當下略一思忖,旋即嘲笑道:“伍幫主,你們飛鷹幫陣容如此,真是好大的威風!難不成想倚多為勝亂殺一通,不守江湖端方了麼?此事若傳到了綠林道上惹人嘲笑,隻怕伍幫主即使本日如願到手,臉麵也冇甚麼光彩吧!”
這十餘名僧侶瞧著麵孔,年紀均已不低。但大家身捷體健,精光內斂。內裡為首的是名白髮長髯,手持一柄禪杖,瞧著年有六旬的老衲。覷見了不遠處列著的五行門世人,眉頭微皺問那玄袍僧道:“慧悟師弟,這寺外來的都是些甚麼人?方丈有命眾僧清修佛法暫閉廟門,你冇同他們說麼?”
那長髯老衲抬眼視來,眸間倏而精光如電,朝莫淩濤臉上一掃,說道:“好!我等削髮之人逆來順受,辦事總得叫民氣服口服,就如施主所願!”
呂子通見是此人,麵上現出一絲隱憂,冷哼道:“伍幫主來得也不慢,昨夜我五行門在泉州城外吃了大虧,可有很多拜了你飛鷹幫所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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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多名和尚齊聲應允,手持武生棍走動之下,幾個箭步便各已自站定了方位,瞬時候已在寺院的廟門前擺了一座棍陣。
廟門前的長髯老衲此時麵色凝重,將手中禪杖一頓,大聲道:“我等眾僧在靈源寺削髮,夙來與世無爭,不想本日竟招來這很多綠林道上的能人明火執仗,來此逞凶。佛門乃是修行的清淨聖地,這等胡為隻怕佛祖不會承諾!”
五行門世人瞧了這番景象,心下都是暗自訝異。呂子通麵色微變,朗聲又道:“這位大師,佛祖講究的是普度眾生,禮梵刹廟自當廣迎天下香客。眾位高僧這般拒人於廟門以外,隻怕是於理分歧吧!”
世人遁名譽去,隻覷著一條玄色人影不走山路,徑從陡岩之間攀躍。身形騰挪如飛下,轉眼已然到得廟前。但見來人麵貌可怖神情陰戾,恰是那飛鷹幫幫主伍天柯。
那玄袍僧聞言冷哼一聲,驀地裡發聲清嘯,聲徹山野,餘音悠亮。五行門群豪微詫之下,便聽得寺牆裡腳步連響,十餘名和尚手持武生棍一湧而出。
柳少陽一瞥之下,遠遠覷見山下已聚了很多江湖男人,足稀有百人之多。正順著崎嶇山道,快步往山上走來。此時天氣方過晌午,日頭當空而射恰是刺眼。但見那夥江湖男人,大家手上白光閃動,竟俱都帶著明晃晃的兵刃。
他身後的飛鷹幫人眾聽了這話,數百綠林大漢齊發聲喊,直震得山穀反響屋瓦作鳴,顯是有威懾場中旁人之意。
伍天柯仰天打個哈哈,陰惻惻道:“你這和尚真會談笑,我等既敢來聚眾闖寺,還會怕佛祖見怪麼?倘若要善罷此事,隻需讓我等進寺到各處瞧上一瞧,大師夥歡暢隨喜一番也何嘗不成。但如果有所推委禁止,我部下的這班兄弟性子暴躁起來,隻怕會一把火將貴寺燒作白地!”
長髯老衲立在陣前雙手合十,緩緩道:“阿彌陀佛!敝寺雖小卻也是供奉佛祖的清修之地,容不得俗世的名利是非之爭,諸位施主還請下山去吧!”
伍天柯也不接這話頭,隻是瞧了瞧場中景象,乾笑數聲道:“呂老弟,瞧這幫和尚擺出的架式,莫不是不讓你們五行門進寺麼?”他說話的這當工夫,那沿山路而上的數百名男人已俱都趕到了附近。個個舞刀擎劍,“呼啦”一下便已將靈源寺廟前圍定。連同五行門一行十餘人,也儘數都被圍在了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