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品古軒”收這麼高的抽成，除了鑒寶費，另有一筆改風水的用度。

“為甚麼不問趙伯？”

“屍氣就在青銅方尊裡？”傅直潯待明舒氣味陡峭些後，問道。

明舒正色回：“是。”

傅直潯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，才緩緩移開目光，眉眼間漏出些幾不成見的笑意。

明舒持續去探佛像，卻隻感遭到濃厚的檀香氣味。

屋子裡隻剩下傅直潯和明舒、桂花。

她讓人將這三件東西放在一處，戴上手套，先謹慎翼翼地翻開了帛畫。

出口倒是：“雲夏在侯府時候久，這些事她最清楚。”

第二件，七八百年前的石塑佛像；

明舒展開眼睛，掌心用力按住印堂，穩住本身的靈魂，大口喘氣不止。

傅言善沉默好久，點了點頭：“好，我同你們二伯母去說。”

明舒想了想，照實照說：“從二伯母的麵相看，她的命格本應很好，此生有五個後代。但因一場不測，命格受損，若不化解，五個後代都留不住。”

傅言善縮了縮脖子，慚愧得不敢再說。

因而全神灌輸，持續讓帛畫裡殘留的清氣，洗濯肉軀，凝集精氣。

直至清氣全被她接收。

明舒接過，又聽程氏問：“隻要找到屍氣泉源，你便能毀去，湘兒、大山和小樹便會冇事，是不是？”

這三件古玩，冊子裡隻寫了從那邊收得，但按明舒的經曆，十成十都來自地下。

第一件，五六百年前的帛畫；

明舒不吱聲，程氏的火力較著冇在傅言善那邊獲得開釋，盯著她：“既然找到了屍氣泉源，你還愣著做甚麼？難不成還得挑個好日子？從速清理啊！”

程氏驀地轉頭，死死盯著傅言善。

她排空邪念，靈魂試與帛畫合二為一。

明舒敏捷翻了一遍冊子，直接找到二十五年前的記錄。

行吧。明舒“嗯”了一聲，持續低頭細看那些時候長遠的古玩。

而她曉得，是因為她的師父就是古玩鋪聘的風海軍。

屋中幾人麵色皆是一變。

明舒走到最後的青銅方尊麵前，手觸獸麵紋，剛清空邪念入定，便覺一股濁氣滾滾而來。

第一部分，是程氏入府前收的古玩，隻寥寥幾件，大抵是按著傅言善回想，程氏記上去的，隻寫了物件和註解。

凡是端莊的古玩鋪子，都會養高超的風海軍消滅這些氣味，以免害了賣主，壞了招牌。

想來此物是仆人生前供奉，身後帶上天下。但因仆人是淺顯人，佛像也隻是淺顯佛像，故而並無特彆之處——冇有清氣，也冇了屍氣與穢氣。

桂花倉猝扶明舒坐下。

明舒輕歎一聲。

明舒：“二伯父，我知揭傷疤是樁痛苦之事，可為了二蜜斯、大山和小樹，這疤隻能揭。”

程氏的神采差至頂點，一見明舒就指著一堆古玩問：“就是這內裡的臟東西，才讓我落空了兩個孩子，還會持續害湘兒、大山和小樹？”

“按‘品古軒’的價，這青銅方尊起碼得上千兩銀子，我隻給了老農二百兩，他就高歡暢興地走了——”

傅言善垂著頭，俄然狠狠抽了本身的一巴掌：“隻要毀去屍氣，我立馬把這些東西全都扔了，今後今後再也不碰古玩！夫人，是我對不住你！”

看來二伯父隻知其一，不知其二。

程氏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，她抬開端，生生逼下那些淚，紅著眼把一個本子遞給明舒：“老爺收的每一件東西，我都記在上麵了，你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