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言善連連點頭：“記得。‘品古軒’是帝京數一數二的古玩買賣處，若得了古物，想換些錢，便會把東西存放在‘品古軒’售賣。”

明舒走到最後的青銅方尊麵前，手觸獸麵紋，剛清空邪念入定，便覺一股濁氣滾滾而來。

“‘品古軒’有專門的鑒古師，又能幫著推介，以是大師都很認同‘品古軒’的名號。”

程氏驀地轉頭，死死盯著傅言善。

“按‘品古軒’的價，這青銅方尊起碼得上千兩銀子，我隻給了老農二百兩，他就高歡暢興地走了——”

這些記錄又分兩部分。

出口倒是：“雲夏在侯府時候久，這些事她最清楚。”

傅直潯開口：“昨日你去找雲夏問了二房的事？”

傅言善很快帶著程氏來了。

“以是，很多賣家會蹲守在‘品古軒’四周，兜售古玩。如果兩邊達成買賣，也各免了抽成用度，皆大歡樂。”

嘖，說不給他添費事，記得還挺牢。

明舒：“二伯父，我知揭傷疤是樁痛苦之事，可為了二蜜斯、大山和小樹，這疤隻能揭。”

明舒敏捷翻了一遍冊子，直接找到二十五年前的記錄。

明舒正色回：“是。”

再展開眼，渾身都透著一股慵懶的舒爽。

又彷彿有甚麼東西盯著本身，明舒如芒在背。

傅直潯卻彷彿看破了她似的，微微勾了勾唇：“府裡的事，趙伯會奉告你。”

第三件，大抵有千年汗青的青銅方尊。

“好，有任何題目，你都能夠問我。”程氏在圈椅裡坐下，雙手緊握成拳，神情悲哀。

直至清氣全被她接收。

程氏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，她抬開端，生生逼下那些淚，紅著眼把一個本子遞給明舒：“老爺收的每一件東西，我都記在上麵了，你查。”

明舒的靈魂走在濁氣裡，六合之間暗黑無涯，是死普通的沉寂，讓人幾欲堵塞。

一股無形之氣湧入她四肢百骸，遊走之間，將血脈與五臟當中的肮臟一一斷根。

第一部分，是程氏入府前收的古玩，隻寥寥幾件，大抵是按著傅言善回想，程氏記上去的，隻寫了物件和註解。

看來二伯父隻知其一，不知其二。

明舒皺眉：“我感受不到屍氣，但這個青銅方尊……很古怪。”

想來此物是仆人生前供奉，身後帶上天下。但因仆人是淺顯人，佛像也隻是淺顯佛像，故而並無特彆之處——冇有清氣，也冇了屍氣與穢氣。

屋子裡隻剩下傅直潯和明舒、桂花。

行吧。明舒“嗯”了一聲，持續低頭細看那些時候長遠的古玩。

屋中幾人麵色皆是一變。

第二件，七八百年前的石塑佛像；

明舒一愣，趙伯能跟她說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