珊瑚想了想:“有身孕前三五日彈一回,有身孕後彈得次數便多了,大抵從三四個月的時候起,便是日日都彈。”
往好裡說,是靠譜,若用貶義,便是可駭。
明舒一怔,隨即點頭:“說得通。”
“另有一種,鬼胎最大的目標就是傅瀾,先殺跟傅瀾最親的三人,再折磨死傅瀾,這纔是它的打算。但因為我們禁止,前麵的事它還來不及做。”
傅直潯睇她一眼:“天然。不過她嫁進了寧王府,還要查寧王府的事,便冇那麼快。”
明舒曉得她怕甚麼,隻欣喜道:“那晚你冇事,今後也不會有事,不必怕。”
傅直潯終究說了句不那麼未卜先知的話:“暫無。”
袁姨娘自打被傅直潯斬斷一臂,又剖腹取子後,便一向昏倒著。
琴很潔淨,明舒問丫環珊瑚:“袁姨娘常常操琴嗎?”
“那你曉得帝京哪個梨園子會演這類戲嗎?”
傅直潯回:“我隻說那場祭奠裡有鞀鼓,冇說這就是那場祭奠裡的鞀鼓。”
明舒愣了愣:“青銅器、玉能存下來,六麵鞀鼓存不下來吧?再者,鬼胎宿世影象裡的六麵撥浪鼓,我感覺應當就是個小兒玩具,但誰家小孩用六麵的撥浪鼓呢?”
她冇見過這麼奇特的撥浪鼓。
傅直潯:“此事的前提是傅瀾在定遠侯府。昨日,寧王府把人接走了。”
傅直潯做事的確……滴水不漏!
明舒皺起眉頭。不過,這也在道理當中,畢竟傅瀾現在的身份是郡王夫人,定遠侯府又是這副詭異模樣。
算了,冇空計算。
更不一樣的是,她奉侍袁姨娘時總覺心驚膽戰,可三少夫人卻讓她感覺和順可親,心中結壯。
傅直潯:“龍骨文記錄,那場祭奠的確有鞀鼓。”
見她拿起撥浪鼓,珊瑚主動開口:“這不是買的,是專門找工匠做的。姨娘說,她幼時玩的撥浪鼓便是六麵的。”
“六麵鼓是祭器,而祭器要麼用於祭奠,要麼用於會仿照祭奠的處所。”
可念及本日來的目標,她敏捷收起這些心機,持續細看。
明舒有些奇特:“日日都彈?”
傅直潯淡聲道:“這個不一樣,有兩種能夠:第一種,傅瀾因為長房其他三分原因被害,但她乃外嫁女,以是鬼胎冇有像對於傅言信他們一樣對於她。”
普通的撥浪鼓是兩麵,而這個撥浪鼓是由三個撥浪鼓串起來的,像糖葫蘆一樣,便是六麵。
又問,“以是你也查了傅瀾?”
明舒敏捷跟上他的思路:“會仿照祭奠的處所……比如,梨園子?”
傅直潯劍眉一挑:“不算笨。”
明舒先替袁姨娘清了一遍體內的屍氣,隨後才起家在屋中細心檢察。
她雖身入玄門,七情六慾寡淡,可畢竟做不到太上忘情,也會替人不值,也會感覺有些人欺人太過。
傅直潯:“商周之人祭奠時,須以鞀鼓吹打,冬至祭天神用‘雷鞀’,夏至祭大地用‘靈鞀’,宗廟祭先祖用‘路鞀’,‘雷鞀’‘靈鞀’‘路鞀’就是八麵、六麵和四周的鞀鼓。”
明舒又一次驚詫。
明舒明白了,鬼胎喜好聽琴聲。
“那長房就隻剩下傅瀾了,可也不太對。”
明舒一驚:“甚麼?”
明舒:“那去瞧瞧。鬼胎既然有宿世的影象,想來會節製袁姨娘做些與宿世有關的事,也許能找到蛛絲馬跡。”
他清冷的眉眼垂垂凝重起來:“見過,這是祭器。”
“並且,鬼胎冇有立即將她剝皮、開膛破腹,而是咬掉她的臉,這也跟前麵三人不一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