珊瑚也是這麼說的：“袁姨娘買了好多玩具，這裡隻擺了一些，隔壁屋子裡另有好幾箱，都是給小少爺籌辦的……”

他的目光落在撥浪鼓上，“這是六麵鞀鼓。”

明舒點頭，本身先否定了這個設法：“害死人不是件小事，可徐氏的影象裡並冇有絮娘或是安然，應當也同她無關。”

可念及本日來的目標，她敏捷收起這些心機，持續細看。

“嗯，姨娘很喜好操琴，每日都得彈一兩個時候。”

“那長房就隻剩下傅瀾了，可也不太對。”

傅直潯劍眉一挑：“不算笨。”

明舒明白了，鬼胎喜好聽琴聲。

微一思忖，她問：“袁姨孃的住處查了嗎？”

她雖身入玄門，七情六慾寡淡，可畢竟做不到太上忘情，也會替人不值，也會感覺有些人欺人太過。

明舒敏捷跟上他的思路：“會仿照祭奠的處所……比如，梨園子？”

提及阿誰可駭的嬰孩，珊瑚生生嚥下了前麵的話，臉上暴露驚懼之色。

明舒更加吃驚：“你的意義，這個鼓跟利用青銅方尊、陰陽雙玉的那場祭奠有關？”

更不一樣的是，她奉侍袁姨娘時總覺心驚膽戰，可三少夫人卻讓她感覺和順可親，心中結壯。

袁姨娘是花魁娘子，又擅打扮，天然美豔動聽，可與麵前不染脂粉的女子一比，倒是天壤之彆。

明舒：“那去瞧瞧。鬼胎既然有宿世的影象，想來會節製袁姨娘做些與宿世有關的事，也許能找到蛛絲馬跡。”

珊瑚想了想：“有身孕前三五日彈一回，有身孕後彈得次數便多了，大抵從三四個月的時候起，便是日日都彈。”

不得不說，袁姨娘是真受寵，屋中安排無不豪華，便是連老夫人、二伯母處都不及。

普通的撥浪鼓是兩麵，而這個撥浪鼓是由三個撥浪鼓串起來的，像糖葫蘆一樣，便是六麵。

他清冷的眉眼垂垂凝重起來：“見過，這是祭器。”

傅直潯接過，搖了搖，撥浪鼓收回叮叮咚咚的聲音，此起彼伏，彷彿吹打。

琴案邊的小桌上放著好些孩童的玩具，泥人、布老虎、孔明鎖、九連環……滿滿鐺鐺，乍一瞧去，隻覺是母親對未出世的孩子充滿了期許。

傅直潯：“此事的前提是傅瀾在定遠侯府。昨日，寧王府把人接走了。”

明舒盯動手裡古怪的玩具，眉頭垂垂皺了起來。

往好裡說，是靠譜，若用貶義，便是可駭。

琴很潔淨，明舒問丫環珊瑚：“袁姨娘常常操琴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