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湖上都這麼說,除了你,另有誰有機遇靠近巨門那瘋子?”九陰教主答道,“這個瘋子,打鬥是個妙手,殺了可惜,不殺又可愛。殺了就殺了,這瘋子比我可要狠多了,七十多年便殺了不下一億人,我出道近三十萬年,最多也就殺了十多萬人,均勻一年都殺不到一個。”
長生搖點頭,道:“我本身的事情都想不清,哪故意機去想人間的事情?多我未幾,少我很多,天下大亂又何止這一次,該如何著就如何著,我管不著!”
長生,巨門究竟是不是你殺的?石中軒說不是,但若不是你又是誰?”
長生順手在地上畫了一個八卦圖,細心研討此中的竄改,隻感覺此中奇妙無窮,心機也煩躁起來。長生沉悶地一揮衣袖,將八卦圖抹去,心道:“再如何研討,也是殺人的學問,我真想殺人嗎?還是說我也要學那霸道,君臨天下,教天下人向我臣服,順我者昌,逆我者亡?”
轉眼在碧庭山下呆了三年,這人間的事,長生還是冇有想明白,反倒是《羅睺九境》的第六境在不知不覺中進了一大步,舉手投足間,四周的六合如同被他掌控,一念生出,六合的法例也被他輕微地撼動,這可不得了,妙手比武隻在電光火石之間。法例輕微的竄改,結局便會大不不異,一個如魚得水,一個龍遊淺沙,氣力如果附近,誰勝誰負,不言而喻。
正在思忖間,俄然聽門外有腳步聲傳來,未幾時,便到了門口,隻聽有人問道:“有人嗎?”等了一會兒,一人探進茅舍中來,一身青袍,八字眉,滿臉的愁苦像。
真的是這般嗎?當初天狼寨中的諸多嘍囉,真的便是大家該殺麼?又憑甚麼是他長生來斷他們的存亡?說到底,還不是因為他氣力比他們強太多,殺他們不費吹灰之力,說甚麼行俠仗義,還不是為了心中那股痛快,與世上那些殺報酬樂的窮凶極惡之徒又有甚麼辨彆?
“莫非,人在江湖,就必須打打殺殺?”長生歎道。
長生沉默了一會兒,自言自語道:“我想得冇錯,豪傑豪傑公然都殺出來的。”
“不,我不想這麼做!”長生搖點頭,自言自語道,“我殺人,是因為他們該殺。”
長生不再說話,似有所思。
“不是我要找你,是石中軒要找你。”九陰教主道,“比來江湖上傳言,巨門已經死了,還是你說的,是否真有其事?”
長生擺了擺頭,道:“我冇病,隻是內心含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