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到了雲州,長生等人天然要去那九台山,現在的九台山,散修隱士頗多,多為築基境以下的修行者。
嘰嘰喳喳在一邊笑道:“傻大個,怯懦如鼠也敢叫虎威。”看來現在嘰嘰喳喳不怕白虎了,這天下,竄改果然很大。
長生上前摸了摸嘰嘰喳喳的腦袋,道:“知錯能改,善莫大焉!”
“故有生者,有生生者;無形者,無形形者;有聲者,有聲聲者;有色者,有色色者;有味者,有味味者。
嘰嘰喳喳終究忍不住了,打了個哈欠,湊到袁依依耳邊,小聲問道:“這老頭究竟在說甚麼?囉裡囉嗦。”
生之所生者死矣,而生生者何嘗終;形之所形者實矣,而形形者何嘗有;聲之所聲者聞矣,而聲聲者何嘗發;色之所色者彰矣,而色色者何嘗顯;味之所味者嘗矣,而味味者何嘗呈:皆有為之職也。
能陰能陽,能柔能剛,能短能長,能圓能方,能生能死,能暑能涼,能浮能沉,能宮能商,能出能冇,能玄能黃,能甘能苦,能膻能香。無知也,無能也;而無不知也,而無不能也……”
雲州城八百裡外,有一座山,名為九台山,以山有九峰,峰生九台,如同土壘而聞名,先古之時,佛教流行,此地曾是佛教的四大聖地之一,一度山上古刹林立,僧侶滿山。厥後佛教式微,那些古刹也就荒廢了,或許另有一兩座,傳播至今,但已經早無當年的影響。佛教講因果報應,果不其然矣。
虎威笑道:“等你勤奮起來,太陽要打西邊出來了!”
嘰嘰喳喳打了個哈欠,伸了個懶腰,道:“曉得啦,你如何像個老太婆?太累了,我睡一覺先,睡醒了就練功。”說罷,又躲回袁依依背後的包裹當中。
長生哈哈笑道:“斷水大師的頭髮隻怕都要燒光了。”
袁依依婉然一笑,道:“從玄劍宗到峨眉山,這璐州是必經之地,我不在這裡等你,又在那裡等你?你說過,你會來峨眉,我信賴,我看中的男人,不會食言。”
袁依依不解,問道:“為何這般說?”
虎威怒道:“我都已經化形了,你呢,還不知是甚麼時候!”
長生當真隧道:“氣的啊,冇傳聞過火冒三丈嗎?”說罷又哈哈大笑起來。
四人說談笑笑,來到林深之處,石上幽泉潺潺,林中雀鳥啾啾,公然是一處好處所,忽聽有聲音模糊傳來,側耳諦聽,隻聽有人道:“……六合無全功,賢人無全能,萬物無全用。故本分生覆,地職形載,聖職教養,物職所宜……”本來是有人正在講道。
長生等人悄悄坐下,豎耳聆聽。隻聽老道又道:
這時從一邊闖過一名白衣壯漢,正插在長生與袁依依中間,身高足有八尺不足,憨聲憨氣隧道:“長生,還記得我麼?”
長生奇道:“依依,你怎會在這裡?斷水大師同意你下山?莫非你又偷跑下山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