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花飛濺到她的身上,順著她的衣裳、絲,爬上她的手腳,她的臉龐,一寸寸灼燒她的身材,那是比雨針穿心更痛苦千百倍的煎熬,而她逃不了避不了,隻能在無儘的煉獄中掙紮哭喊,然後牽動被水釘釘住的四肢,掉入更深的痛苦旋渦。
而此時處於火焰中的玉瑤,倒是痛不欲生。
但是這隻是方纔開端。
見狀,法言狠狠一咬牙,隻能本身向著墨殷拱手解釋道:“還望尊者包涵,實在是貓小貝欺人太過,弟子護徒心切,纔會一時失了分寸。”
墨殷並未看他,道:“比鬥場上,存亡非論。”
墨殷收回目光,道:“她並未認輸。”
“水釘!”苗渺大喝一聲,空中立時閃現出四根長約一尺的透明水釘,隻見她揮動翅膀,四根水釘並如同成心識般,破空刺向石台上的玉瑤。
統統民氣中都有這個疑問,但是眼下冇有人問出口,因為他們都已被佩服。
隻見墨殷屈指一彈,勢如破竹的飛劍便鏘地一聲,斷成了兩截。
法言嘲笑著彎起嘴角。
目睹著飛劍就要刺中苗渺,電光火石間,一道清越悠遠的聲聲響起,淡淡道:“誰敢傷我徒兒。”
“法正已經坐化了?”墨殷微微皺起眉,似是在回想。
觀眾席上響起一陣陣倒抽氣的聲音,為這殘暴富麗,能力強大的神通。
他似是才憶起墨殷在場,心中頓時一片惶恐忐忑,乞助地望向熾禦,但願熾禦能替他解釋一二。
因為不是一個師尊部下出來的,墨殷與這個旁支的師弟乾係很淺,他恍忽記得是有人跟他提過一句,說法正坐化了,但因為他當時忙著煉藥,是以並未放在心上,眼下若不是熾禦提起,他怕是還想不起來。
熾禦在旁道:“師叔有所不知,法正師叔千年前就已經坐化了。”
“小師妹把穩!”青翊不由脫口而出,同時扔脫手中的小巧骨扇,去擋法言的劍。
從苗渺呈現,到發揮出上麵的三個神通,在玉瑤看來非常冗長的時候,實在前後不過數息,加上麵前的場景過分壯觀,是以就連法言都不由失了神。
更讓玉瑤感覺可駭的是,明顯是水變成的釘子,卻比鋼鐵還要堅固。
天國,這是天國!
玉瑤當即大喊:“我認輸,我認輸!”
血液從傷口裡噴出來,感遭到臉上蜿蜒流下的溫熱液體,玉瑤瞳孔劇縮,叫得更加淒厲。
苗渺固然大了一通神威,但到底隻要築基修為,要躲過化神期尊者的劍,那是千萬不成能的,她乃至被劍中的殺意震得冇法轉動。
這是先前法言說過的話,這時候從墨殷嘴裡說出來,法言被噎得一張臉通紅。
接著他振袖一揮,法言祭出的金鐘也嘭的炸裂開來,成了一堆破鐵。
如此想著,熾禦假裝冇有看到法言的眼神。
玉瑤還冇有從苗渺有翅膀這件事中回過神,就聽耳邊響起噗噗幾聲,下一刻,她手腳大張地被釘在地上轉動不得。
這話明著是叫玉瑤認輸,暗裡倒是在斥責苗渺狠辣無情。
這話是對著熾禦說的。
熾禦摸了摸下巴上的小鬍子,默不出聲。
感遭到來自玉瑤的恨意,苗渺眼底微沉,圓潤白淨的手指在空中一劃,粉嫩的唇瓣緩緩吐出兩個字:“星火。”
默了默,墨殷道:“既然法正不在了,那就讓法正的門徒去與你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