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釘在地上的玉瑤眼睜睜看著密密麻麻的雨絲兜頭而下,轉動不了的她隻能聲嘶力竭地大呼:“啊啊啊――!”
“春雨!”苗渺再次大喊。
“噗――”寶貝被毀,還是兩件一起,法言當場被反噬得噴出一口心頭血。
法言再次被噎得說不出話來。
因為不是一個師尊部下出來的,墨殷與這個旁支的師弟乾係很淺,他恍忽記得是有人跟他提過一句,說法正坐化了,但因為他當時忙著煉藥,是以並未放在心上,眼下若不是熾禦提起,他怕是還想不起來。
目睹著飛劍就要刺中苗渺,電光火石間,一道清越悠遠的聲聲響起,淡淡道:“誰敢傷我徒兒。”
“法正已經坐化了?”墨殷微微皺起眉,似是在回想。
這真的是築基初期的修士能發揮出來的神通嗎?
他似是才憶起墨殷在場,心中頓時一片惶恐忐忑,乞助地望向熾禦,但願熾禦能替他解釋一二。
更讓玉瑤感覺可駭的是,明顯是水變成的釘子,卻比鋼鐵還要堅固。
回過神來,法言當即左手取出剛收回來不久的金鐘往下一送,要去護住玉瑤,而後右手祭出一柄飛劍,刺向空中的苗渺。
而此時處於火焰中的玉瑤,倒是痛不欲生。
血液從傷口裡噴出來,感遭到臉上蜿蜒流下的溫熱液體,玉瑤瞳孔劇縮,叫得更加淒厲。
這話明著是叫玉瑤認輸,暗裡倒是在斥責苗渺狠辣無情。
墨殷收回目光,道:“她並未認輸。”
苗渺固然大了一通神威,但到底隻要築基修為,要躲過化神期尊者的劍,那是千萬不成能的,她乃至被劍中的殺意震得冇法轉動。
玉瑤雙眼瞪大到極限,眼底倒映著火光,連尖叫都喊不出了。
觀眾席上響起一陣陣倒抽氣的聲音,為這殘暴富麗,能力強大的神通。
玉瑤絕望的叫聲將法言從怔愣中喚醒,看到被折磨得幾近不成人形的弟子,法言倒吸一口寒氣,大喝:“貓小貝,你欺人太過!!”
玉瑤還冇有從苗渺有翅膀這件事中回過神,就聽耳邊響起噗噗幾聲,下一刻,她手腳大張地被釘在地上轉動不得。
聞言,法言臉上一陣扭曲,不得不對著比鬥台上的玉瑤大喊:“還不快快認輸,求你師叔祖部下包涵!”
劍聲錚鳴,劃破長空,可見法言是下了殺手。
墨殷並未看他,道:“比鬥場上,存亡非論。”
接著他振袖一揮,法言祭出的金鐘也嘭的炸裂開來,成了一堆破鐵。
她掙紮著想起家,試圖擺脫水釘的監禁,但是釘在四肢上的水釘刺穿了骨肉,深深釘進身下的土裡,她每動一下,就牽動著傷口鑽心得疼,吃不了這類苦的她,隻嘗試了一次,就挑選了放棄。
如此想著,熾禦假裝冇有看到法言的眼神。
終究,玉瑤經受不住炙烤的折磨,痛哭著向法言求救。
熾禦摸了摸下巴上的小鬍子,默不出聲。
但是這隻是方纔開端。
冇有認輸,比鬥就不算結束,那麼不斷手也是普通。
法言向來肆意妄為,仗著有個渡劫期的師尊給他撐腰,經常連他這個宗主也不放在眼裡,眼下是時候讓他受些經驗了。
這是先前法言說過的話,這時候從墨殷嘴裡說出來,法言被噎得一張臉通紅。
玉瑤當即大喊:“我認輸,我認輸!”
雨絲在玉瑤身上劃出數以百計的口兒,瞬息間,她引覺得傲的臉上便爬滿了一條條縱橫交叉的傷痕,身上的衣裙也破襤褸爛變成了破布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