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瑤雙眼瞪大到極限,眼底倒映著火光,連尖叫都喊不出了。
墨殷並未看他,道:“比鬥場上,存亡非論。”
這話明著是叫玉瑤認輸,暗裡倒是在斥責苗渺狠辣無情。
言下之意,你冇有跟我說話的資格。
隻見墨殷屈指一彈,勢如破竹的飛劍便鏘地一聲,斷成了兩截。
話音落下,火焰般的翅膀振翅一揮,一顆顆火球突然呈現,彷彿流星劃過天空,直墜而下。
“啊啊啊――!師尊救我!”
而此時處於火焰中的玉瑤,倒是痛不欲生。
見狀,法言狠狠一咬牙,隻能本身向著墨殷拱手解釋道:“還望尊者包涵,實在是貓小貝欺人太過,弟子護徒心切,纔會一時失了分寸。”
法言再次被噎得說不出話來。
思路回籠的刹時,鑽心蝕骨的劇痛直衝腦際,玉瑤當場慘叫出聲:“啊――!”
劍聲錚鳴,劃破長空,可見法言是下了殺手。
他還想開口說點甚麼,墨殷道:“有甚麼不滿,讓你師祖來與本尊說。”
終究,玉瑤經受不住炙烤的折磨,痛哭著向法言求救。
目睹著飛劍就要刺中苗渺,電光火石間,一道清越悠遠的聲聲響起,淡淡道:“誰敢傷我徒兒。”
雨絲在玉瑤身上劃出數以百計的口兒,瞬息間,她引覺得傲的臉上便爬滿了一條條縱橫交叉的傷痕,身上的衣裙也破襤褸爛變成了破布條。
火光轟然落地,一個個炸開,迸濺出撲滅燒花,如果不是玉瑤鬼哭狼嚎的聲音,恐怕在場合有人都會把這誤覺得是場華麗的炊火會。
被釘在地上的玉瑤眼睜睜看著密密麻麻的雨絲兜頭而下,轉動不了的她隻能聲嘶力竭地大呼:“啊啊啊――!”
星火,名副實在的星星之火。
玉瑤絕望的叫聲將法言從怔愣中喚醒,看到被折磨得幾近不成人形的弟子,法言倒吸一口寒氣,大喝:“貓小貝,你欺人太過!!”
唰唰唰――
但是她畢竟是脫手慢了一步,小巧骨扇並未能攔下法言的劍。
感遭到來自玉瑤的恨意,苗渺眼底微沉,圓潤白淨的手指在空中一劃,粉嫩的唇瓣緩緩吐出兩個字:“星火。”
如此想著,熾禦假裝冇有看到法言的眼神。
血液從傷口裡噴出來,感遭到臉上蜿蜒流下的溫熱液體,玉瑤瞳孔劇縮,叫得更加淒厲。
她掙紮著想起家,試圖擺脫水釘的監禁,但是釘在四肢上的水釘刺穿了骨肉,深深釘進身下的土裡,她每動一下,就牽動著傷口鑽心得疼,吃不了這類苦的她,隻嘗試了一次,就挑選了放棄。
因為不是一個師尊部下出來的,墨殷與這個旁支的師弟乾係很淺,他恍忽記得是有人跟他提過一句,說法正坐化了,但因為他當時忙著煉藥,是以並未放在心上,眼下若不是熾禦提起,他怕是還想不起來。
聞言,法言臉上一陣扭曲,不得不對著比鬥台上的玉瑤大喊:“還不快快認輸,求你師叔祖部下包涵!”
“春雨!”苗渺再次大喊。
頃刻間,漫天細如牛毛的雨絲從天而降,隻是與綿軟溫和的名字截然相反,每一根雨絲都淩冽非常,鋒芒畢現,好像一根根牛毛細針,破空而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