議事結束後,公孫明月請令君來,陸飛和洛天月朔路到他屋中,將和洛天初那日會商的戰略說了,令君來和陸飛又驚又喜,對洛天初刮目相看,陸飛道:“小洛你且說說,假定張浚兵敗,我們援助到和尚原後該做甚麼?”洛天初道:“徒兒隻是紙上談兵,如有不對之處請堡主,徒弟勿要見怪。”陸飛笑道:“休要謙善,聯南抵北的戰略是你想出來的,又是你表示智囊承諾吳鱗的,你大膽說就是。”洛天初應了一聲,道:“進駐和尚原後,起首要幫吳家兄弟打退金兵,獲得他們的信賴,這是前提。金兵敗後元氣大傷,我們趁機出兵攻打京兆府,向吳階借糧,他欠我們的情麵,我們拿下京兆又對大宋無益有害,自會同意。攻陷京兆府後立取潼關,如此便扼守住了關中咽喉,任金兵千軍萬馬也難攻陷,接著蠶食關中郡縣,廣招兵壯,加固城牆。數年以後出兵函穀關,取洛陽而交戰四方,進退皆可,霸業可成。”令君來笑道:“此乃百年大計,可否勝利全看天意了。我擔憂燕京離此山高路遠,出過後我們難以及時趕回援助。”公孫明月道:“堡主放心,當時我先率三萬兵士聲援吳階,你們直接趕往和尚原相會便可。”
吳璘輕咳了兩聲,轉入正題,道:“大哥和我鎮守川陝多年,一向采納深溝高壘,堅壁清野的戰略。金兵長於野戰,攻堅戰倒是弱項,如果來犯,我們操縱山川之險足能讓金兵有來無回。”公孫明月道:“蜀中百姓常言有吳家兄弟一天,川陝便固若金湯,此言當真不虛。”吳璘道:“不敢當。隻是比來朝廷新派來了位‘川陝宣撫措置使’來掌管本地軍務,讓我好兄長好生難堪。”公孫明月道:“但是殿中侍禦史,張浚張大人麼,他也是剛來不久吧?”吳璘詫異道:“貴堡公然不凡,張浚到任不到半月你們竟也曉得了。”公孫明月聽他直呼張浚其名,語氣非常不屑,不動聲色道:“張大人乃官家親信,又是主戰派,該和經略相公誌同道合纔是。”吳璘冇好氣道:“非是兄長和我器小,容不下那張浚,隻是他誌大才疏,剛愎自用,對官家誇下海口說要一年以內光複東京汴梁,還和官家相約在汴梁吃酒。的確兒戲之極,一到任便籌辦伐金之事,兄長力勸不聽,還說我們擾亂軍心,被好生指責一番。兄長無法下隻好請貴堡幫手,我是奧妙前來,若被張浚得知定輕饒不過。”公孫明月心下一驚,暗想不會是讓我們去刺殺張浚吧,問道:“我們能做甚麼呢?”吳璘歎道:“張浚隻是一介墨客,從未帶過兵,何況敵手又是強大的金國鐵騎,我大哥料定他出兵必然大敗,十幾萬將士送了性命不說,一旦被金兵長驅直入,川陝將無險可守,千萬百姓生靈塗炭,大宋社稷也將不保,那一天到時務必請堡主帶領人馬前去和尚原和大散關援助,這兩處要塞扼守陳倉道,舉足輕重,統統糧餉由我方供應,請看在川陝的千萬生靈麵上萬勿推讓,小弟在此謝過諸位大德。”說罷離座下跪,
公孫明月忙道:“吳將軍不成如此。”忙起家相攙,吳璘跪在地上一動不動,道:“若堡主不允,吳璘也冇臉歸去見兄長了,川陝遲早淪陷,死在這裡總比死在金兵手上好。”公孫明月瞥了洛天月朔眼,見他眼中閃光,微微點頭,便向令君來道:“堡主,吳將軍為川陝百姓請命,我們不能袖手旁觀,便承諾了吧。”令君來尚不知他和洛天初的戰略,但想智囊足智多謀,行事謹慎,這麼說必有事理,便起家扶起吳璘道:“金人殘暴,多行不義,就算吳將軍不來,到時我等也會拚儘儘力,和川陝共存亡,請轉告經略相公,我等願效犬馬之勞。”吳璘大喜道:“堡主大義,我歸去後會派專使與貴堡聯絡,一但張浚兵敗,就請堡主當即出兵聲援。”令君來道:“比來我要和兄弟們去一趟燕京,將軍有事儘可聯絡公孫先生,如金兵如預感般來犯,我等當即趕回,毫不誤事。”吳璘奇道:“燕京是金賊地盤,你們去那邊乾嗎?”令君來取出版信與他旁觀,將環境申明一遍。吳璘恍然道:“本來如此,如有機遇便殺了那二皇子完顏宗望,那但是天大的功績。”說罷告彆拜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