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的突圍打算已完整失利,現在深陷重圍,鐘遠鵬和朱雨已經將存亡置之度外,對洛天初不離不棄。鐘遠鵬苦笑道:“冇想到你我兄弟竟死於此地,鬼域路上倒也不愁孤單。”朱雨時眼中充滿血絲,喝道:“要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!”鐘遠鵬仰天長笑道:“三弟說的好!”他放下洛天初,提刀站起,籌算跟金兵做最後一搏。
待他們走後,朱雨時皺眉道:“這幫人神奧秘秘,送來的東西能吃麼。”鐘遠鵬捏起一塊熟牛肉塞進嘴裡,笑道:“那些人都是妙手,既知我們行跡,想害我們不必如此費事,固然吃喝就是,該曉得時自會曉得。”說到這裡忍不住看了鶯兒一眼,因為他發明大福他們進屋後看鶯兒的神情非常恭敬,說不定這件怪事跟鶯兒有關,但鶯兒卻明顯不熟諳那群人,倒是奇特之極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洛天初緩緩展開眼睛,發明躺在一間混亂的小屋裡,鶯兒正擔憂的看著他,見他醒轉欣喜道:“哥哥他醒了。”正在外屋熟睡的鐘遠鵬立即坐起,來到床邊道:“謝天謝地,你終究挺過來了。”洛天初喃喃道:“我隻覺做了一個很長的夢,暈乎乎的,身子難動一下,彷彿變成了一塊石頭。”鐘遠鵬道:“那是因為愚兄點了你的穴道,你的血已止住,一向在發高燒,說夢話,幸虧最傷害的時候疇昔了,不過仍須靜養幾日。”洛天初道:“我睡了多久了?這裡是甚麼處所?”鐘遠鵬道:“三天,這裡還是阿誰小村。”洛天初驚道:“我竟睡這麼久了,為甚麼我們還在這裡?”同屋的朱雨時道:“我們逃脫後金兵把周遭十幾裡都搜遍了,卻冇想到我們竟會返來,鐘大哥說這叫燈下黑,最傷害的處所也是最安然的處所。”鐘遠鵬道:“這裡是大宋的地盤,金兵也不敢如何放肆,搜不到我們也會押著財寶北上了,不消擔憂。”洛天初見朱雨時爬在另一張床上,背上和肩上用破衣條包紮著,驚道:“你也傷的這般重?”朱雨時笑道:“我的隻是皮外傷,入肉不深。你要好好感謝鶯兒,這兩天但是人家一向照顧著你。”洛天初望向鶯兒道:“感謝你。”鶯兒低頭道:“奴家的命是你們救的,當然要好好照顧你們。”
鶯兒取出一塊方巾交給了洛天初,道:“小洛哥哥,這個留給你做個念想吧。”這塊方巾並不特彆,上麵繡著兩隻鴛鴦,材質和繡功都屬普通,應當是鶯兒新學女紅的作品,但送人的話卻意義嚴峻,鴛鴦代表的意義誰都明白,洛天初諾諾收下。鶯兒道:“小洛哥哥不給鶯兒留點甚麼麼?”洛天初這才恍然,在身上摸了又摸,連一件像樣的物事也無,終究摸得一物,竟是一對打賭用的骰子,不美意義道:“這是我獨一從小玩到大的物件,送給你了。”鐘遠鵬和朱雨時見他以骰子贈才子,忍不住哈哈大笑。鶯兒含笑把骰子收起,道:“我會一向帶在身邊的,鶯兒走了,小洛哥哥多保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