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仁孝隨行的另有五十名親兵,簇擁著兩輛馬車在屋外等待。李仁孝牽著鶯兒的手來到屋外,向三人行漢人禮節,道:“各位此後若不快意,可到西夏投我,必不薄待。”三兄弟趕快行禮。鐘遠鵬心想李仁孝貴為西夏天子卻毫無架子,為人馴良可親,以德服人,西夏在此人的統治下定會愈加強大。
何月蓮身法靈動,劍法超脫,一招一式潔淨利落,雖非正一派的上乘劍法,卻儘顯王謝弟子的風采,她邊打邊叫道:“愣著乾嗎!還不快走。”鐘遠鵬會心,拋棄馬刀,一左一右夾起了洛天初和鶯兒,道:“三弟跟著我。”他雙手夾著二人,隻要腿能夠擊敵,還要照顧朱雨時,一會兒工夫他跟朱雨時又多處負傷。幸虧何月蓮推動甚快,殺開了一條血路跟他們彙合,又庇護他們反身殺回。朱雨時正跑時被一名金兵一腳踢翻,手中刀也不知丟到那邊。
正在這時,忽聽門外有人道:“人生竄改無常,朱公子將來必有作為,還怕抱不得美人歸麼?”世人都是一驚,閃目觀瞧,隻見門外站著一名笑嗬嗬的中年瘦子,麵相馴良,笑容可掬,穿戴講求,倒像是大酒樓中和藹發財的掌櫃。鐘遠鵬心中暗驚,心想來者早到了門外,本身卻毫無發覺,僅這份收斂氣味的工夫就非常了得。
世人驚奇的合不攏嘴,萬冇想到此人竟會是天子,現在宋金交兵,西夏置身事外,休兵生息,國勢日強,李仁孝更是治國明君,深得百姓擁戴。朱雨時看了眼鶯兒,吃驚道:“你如果天子,那鶯兒且非就是公主?”李仁孝道:“是的,我就是來接她回宮的。”鐘遠鵬笑道:“我這輩子閱人無數,天子還是頭一次見,可鐘某粗人一個,不會向你叩首,請你也不要見怪。”李仁孝莞爾道:“本王幼年時遊曆天下,也算半個江湖人,不在乎那些禮節。”鐘遠鵬道:“你的部下都是妙手,要帶走鶯兒輕而易舉,為何還要搞得如此費事。”李仁孝道:“君王也要守禮,君不知禮則臣民無禮,你們救了我女兒,我當然要聊表情意,有何奇特。”鐘遠鵬由衷道:“我一貫對天子冇有好感,但你倒是個好天子,鶯兒後半生享用不儘了,好的緊啊,鶯兒,跟他歸去吧。”
何月蓮冷哼一聲,拔出長劍道:“你倒敢說實話,不怕我殺了你們麼?”鐘遠鵬笑道:“我元氣已複,女人想殺我隻怕不易,不過我不還手便是,誰讓欠你一命呢。”朱雨時急道:“月蓮部下包涵,彆傷害大哥。”何月蓮怒道:“閉嘴!我的名字是你叫的麼!先殺了你這小淫賊。”說著飛身躍起,一劍刺向朱雨時。鐘遠鵬身形閒逛,搶在何月蓮身前,曲指彈中劍身,何月蓮虎口一麻,長劍脫手,對鐘遠鵬瞋目而視。鐘遠鵬歎道:“三弟也是救過女人的,就算有獲咎過女人的處所也該抵過了,望女人部下包涵。”何月蓮頓腳道:“好!我打不過你,今後再找你們實際。”說罷撿起長劍,便要奪門而去。朱雨時失聲叫道:“月蓮,你要走麼?”何月蓮人已到了門口,頓了一下,轉頭看了他一眼,眼神龐大叫人捉摸不透,但僅看了一眼,便回身拜彆。朱雨時長歎了一聲,趴在了床上,表情失落。鶯兒不解道:“小朱哥哥對月蓮姐那麼好,月蓮姐為甚麼要走呢。”朱雨時苦笑道:“我是自作多情,人家底子看不上我。”鐘遠鵬和洛天初隻能好言安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