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將一向提在手裡的包裹拋在桌上。
將三碗麪條順次放在三人麵前,笑嘻嘻道:“三位客長,請慢用。”
劍晨左棍右劍,身前還掛了個小小的包裹,走得有些沉重。
“衡陽。”他眼裡有著一絲忐忑,倒是果斷地報出了目標地。
店小二小陳一下子被驚醒,眼睛還迷登著,嘴裡忙不迭地喊道:“客長幾位?打尖啊還是住店?”
劍晨擦了把汗,也是苦笑不已。
兩人說話間,明伯一手提了小小的包裹,側著身子進了堆棧,喊住小二,叫道:“要三碗。”
劍晨拗不過她,左思右想,挑選了後者。
安安明顯也還記取昨日之事,橫他一眼,哼了一聲,獨自找了張桌子坐下。
端起碗來,胡亂扒拉兩下碗裡的麪條,呼嚕嚕吸了一口,含混道:“這裡統共十六根金條,每根重兩斤,你小子省著點花,花完了早些返來,也免得你師父顧慮。”
聲音落下,轉出小我來,恰是安安。
這個小小的包裹裡,竟然滿是規規整整的金條!
一個是傻子。
安安也是聽得眼皮狂跳,謹慎翼翼嚮明伯摸索道:“色老頭,你這裡……該不會是黑店吧?”
這身影身後揹負著兩件兵器,左棍右劍,恰是劍晨。
休寧鎮外。
驀地咳嗽幾下,明伯老臉漲得發紅,“小丫頭電影如何說話呢?這要傳出去,老頭子的買賣還做不做了?”
明伯笑了笑,毫不在乎道:“你的川資,出門在外,銀票總有不便利的時候,還是帶些黃白之物的好。”
趕緊解開包裹皮,刹時黃澄澄的光芒晃花了兩人的眼。
“得咧!”
俄然,安安停了下來,轉頭看向劍晨,“喂,傻子,你到底要去那裡?”
出了鎮子不過五裡,入目所見又是一片荒郊田野。
劍晨看著小二的口水滴滴噠噠浸濕了好大一塊櫃麵,不由起了戲弄之心。
他昨日獲咎了安安,本日安安便給了他兩個外號讓他選。
正在此時,小二端著托盤,其上放了三碗熱氣騰騰的麪條,風俗性地呼喊了一嗓子,從廚房走了出來。
明伯冇有說話,他背後卻傳來一道脆生生的女聲,“另有一碗我的。”
安安冷道:“還好起得早,不然讓或人說複也許還睡著,那很多懶。”
小二脖子一縮,趕緊對劍晨道:“晨哥兒稍待,我去廚房叮嚀一聲給你來碗麪條。”
他話音剛落,驀地感覺屋內光芒一暗,一道胖胖的身影堵在隻開了一小扇的大門外。
安安驚叫一聲:“衡陽?那麼遠?”
“提及來你小子本年也十六了,恰好十六根,就算老頭子每年為你存了一根作誕辰之禮。”
劍晨與安安兩人也是嚇了一跳,此前看明伯提得悄悄鬆鬆,如何會如此沉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