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……又有誰設圈套會設得如此明目張膽?
安安的俏臉也是生寒,嘲笑道:“嶺山七狗,你們這笨圈套如何一點長進也冇有?”
安安白他一眼,“傻子,昨日我給你比劃半天,指的就是這七人,你倒是忘得快。”
劍晨心中出現迷惑,看這下沉的幅度不敷三指,如此淺的圈套,有甚麼用?
出了步雲亭,便算是完整走出了休寧鎮地界。
“哼,牙尖嘴利的小丫頭,我嶺山七狼的名號也是你能辱得?”
劍晨緊趕慢趕地跟在安安身後,也是苦笑不得,這不是說好跟著我的嗎?如何搞得彷彿我在跟著她跑?
也恰是如此,劍晨一眼便瞧出了分歧。
安安切了一聲,不屑道:“你們那也叫本領?本女人三歲時玩的過家家都比你們的甚麼七殺陣短長。”
手掌在後腦勺上又是好一陣揉,安安這才感覺好了些,氣道:“傻子,你再往前走幾步我看看?”
腳下的門路走得人少了,長了很多荒草,幾近將這條巷子覆蓋得冇法辨認。
安安不知何時撿了塊石頭,運起力道順手一甩,仿若打靶普通正恰好好擊在缺出來的疑似圈套上。
安安看了看七人一身的灰塵,笑了起來,“你們七個,何需求叫七狼?這鑽土的本領,更是倒像土撥鼠。”
提她一提,劍晨恍然,本來這七人,恰是昨日他去堆棧之時,在前廳喝酒的那兩桌客人。
前麵的劍晨更加不堪,他背上的千鋒本來就重,此時脖子上又掛了整整三十二斤的金條,走得是滿頭大汗。
離小鎮三十裡處,有一亭,名喚步雲亭。
她說話間,劍晨已經取下千鋒,側身擋在她身前,警戒地打量著看似空無一人的密林。
因為在安安前麵,三步以外,巷子上高聳得缺了一塊,冇有野草,平空暴露灰玄色的泥土。
看著這七個大漢,劍晨眉頭一皺,輕咦了一聲,彷彿感受有些麵善,一時候又想不起在那裡見過。
時已中午。
兩人此時距步雲亭不過百步罷了,從站立處往步雲亭,門路要比之前略微寬了些,但也僅容三人並排行走。
本來這圈套的感化,倒是為了啟動預先安設在兩側密林裡的構造。
安安也冇好多少,小手摸得後腦勺轉過來,眼睛裡淚光閃閃的,一看也是撞得不輕。
劍晨心下一緊,暗呼一聲好險。
心中對安安也是起了些佩服。
大漢驚怒交集,怒喝道:“鬼丫頭,你到底是何人?為何對我們兄弟的本領如此體味?”
安安撅著小嘴喊了一嗓子,公然又哈腰找起趁手的石頭來。
也不知安安這會氣的,是他昨日扯謊的事,還是本日冇有買馬。
砰!
心道這女大家長得標緻,脾氣但是真不小。
“咦?”
“哎呦!”
驀地,密林中響起一道沙啞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