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蓮見他一腦門大汗,神采卻非常精力,便笑著讓他過來,抬手給他細細擦了汗水。溫聲問他,“如何這麼一腦門子的汗?”
陳鬆接了信,臉上雖有些迷惑,但他自小非常信賴姐姐,便也冇有多問。又感覺現在也能幫上姐姐的忙,心中非常隔心,便慎重的點了點頭。曲蓮見事情交代完,便讓他試了試那幾件做好的春裳。衣裳大小竟整好,曲蓮便有些驚奇。她做衣裳時,便想著小孩子長得快,已經放了些尺寸,冇想到這纔不到一月工夫,陳鬆竟長高了很多。便想著,再做衣裳且得將他喚來量了尺寸再裁剪。
待陳鬆出了淨房換上了潔淨的衣裳,宴息處的炕桌上已經擺滿了飯菜。
曲蓮聽她這般說,臉上也染了笑意,道,“這真是功德。”
染萃聽了,臉上微紅,卻非常歡暢,便道,“大奶奶放心,染萃必然管好她們。”她說完這句又想起一事,便道,“前幾日大奶奶領返來的丫頭,就是阿誰夫人一塊兒賜了名字叫香川的,奴婢已經教誨一番,瞧著也是個誠懇的,倒是能夠當差了。”
陳鬆聞言,撓著頭想了想道,“翟大哥固然工夫很好,但是翟教頭一貫感覺他有些毛躁。常日裡也隻叮嚀他做一些巡護的差事,有甚麼要緊的事,我瞧著多數還是跟幾位副教頭籌議。”說到這裡,他便有些迷惑,“姐姐問這些做甚麼?”
曲蓮點了點頭道,“也不消太費事,撿幾樣他愛吃的做了便是。我隻是瞧著氣候熱了些,前陣子給他做了幾件春裳,本想著讓你給他送疇昔,又想著有幾日不見了,內心倒也想的慌。”
陳鬆見姐姐麵色凝重,便點了頭跟著她進了閣房。
曲蓮便帶著染萃到了崢嶸堂,一進崢嶸堂瞥見徐氏,她臉上卻一掃幾日懨懨的神采,顯得有了些精力。又見裴玉華也在,臉上也帶著笑。徐氏見她出去,便笑道,“這月邸報來了,說是侯爺在淮北打了敗仗。”
說罷,便讓染萃提著燈籠,將他送回到了外院。
曲蓮聞言便笑了起來,摸了摸他的發頂,道,“學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,也不能過分勞累。你先去洗洗這身汗,一會兒一起用飯。我特地讓染萃叮嚀灶上做了你愛吃的菜。快去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