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蓮聽了,心中雖有些不捨,到底卻冇有不捨的來由。麵上便冇甚麼顛簸,隻對她淡笑道,“曉得了。”
徐氏聞言,心中悄悄鬆了口氣,又感覺便宜了鐘姨娘。隻是冇有更好的主張,便隻能如此。想到此處,臉上便露了笑道,“侯爺考慮的是,那妾身便這般安排了。”
現在返回都城,像霸陵侯府這類深宅大院,自有很多積年的老仆,更有世代為裴家仆的家生子。染萃想起當年在王府時的處境,心中便有些忐忑。
曲蓮下了車,自是行在徐氏身後,中間站著裴邵竑,前麵便是領著裴邵靖的裴玉華。在前麵便是鐘姨娘領著裴麗華,李姨娘度量著雙生女孩兒。反倒是雙生的男孩被個乳孃抱著,走在最後。
又過了大半個時候,徐氏所乘馬車終究自半開著的大門駛入侯府。
裴湛雖不是個情感外露之人,對於後代也極少暴露體貼之色。隻這近三年時候來,他與家人相處不過兩月,此時便是見到仍有些怯懦的裴邵靖,麵上也還是是一派暖和。
見曲蓮四顧打量著外間廳堂,裴邵竑便有些對勁的問道,“如何樣?瞧著還紮眼麼?”又道,“你先去閣房歇歇,紫竹堂那邊恐怕一會兒便要有人來請晚膳了,父親本日叮囑一起用飯。”
許是回到了都城,徐氏又找回了這些年做侯夫人的感受,她此時站在最火線,身後跟著兩個兒子。目光緩緩的在浩繁仆婦身上掃過,倒是很有幾分嚴肅。
徐氏聽他語氣暖和,又帶了幾分顧恤。心想著,到底是上了年齡,見了這般繈褓中的嬰孩,便也硬不起心腸,何況又是本身親生的後代。
坐在一邊的陳鬆便點頭應是,又對染萃提及客歲除夕夜裡,永昌大街那邊放煙花的盛景,“……便是在院子裡,也能瞧見炸開的煙花。”
待主子們的馬車都進了府,徐氏等人便先行下了車。
曲蓮發覺出她心中不安,思忖半晌才道,“你且放心,便守好本分就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