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邵竑聽了,自是灑然一笑,端起那粗瓷碗在符瑄的碗上悄悄一碰,便如那碗裡所盛不是一碗元宵而是一杯美酒。
曲蓮並未像以往那般掙紮,隻悄悄伏在他懷裡。他在內裡待了好久,此時身上便帶了些風雪的冷意,前襟也被雪粒打出一片潮意。
“特地在此,但是宮中……?”
“可等的急了?”他一上來,便攥了她的手,隻感覺她手掌暖和,麵色便和緩了很多。
直過了好久,曲蓮隻感覺渾身軟成棉絮普通,他才放開了那被□□的更加紅潤的雙唇。隻感覺他熾熱的雙唇還是在耳邊流連,一聲聲的問著,“阿姮,你心中可有我?”
符瑄見他這般,自是明白貳心中所想,“如果這此中有人與裴家有所關聯,看在你父子二人麵上,我自會考慮措置。”
符瑄卻搖了點頭,道,“找人這事你怎比得過天策營,這件事我已經交給他們去辦了。我要你做的便是,一旦天策營查到蛛絲馬跡,不管是朝中重臣,或是擁兵武將,都要闔府拿下。”一邊說著,他接下腰間一個錦袋,交到了裴邵竑手中,“這是西山大營的虎符,我這就交給你了。”
裴邵竑將她緊緊的攬著,直過了好久,耳邊能聽到的還是隻是車外的喧嘩。他隻感覺內心垂垂的冷了下來,麵上忍不住便露了一絲苦笑。
裴邵竑瞧著桌上的錦袋,伸手拿了,也未說甚麼,隻重重的點了點頭。
裴邵竑聽了,心中很有些驚奇,低聲道,“但是還不足波?”
車外炸響了一朵炊火,那劃破空寂的聲音在耳邊迴盪,糾雜著歡愉的笑聲與這一頃刻的高興,緊緊的印在他的心上。
厥後,我就住進了你家的院子,隻是每年此時,我都會來這裡一趟。便在這個時候,總想著,如果那一日能多等一會兒,或許便能見著大哥最後一麵。”
“如果多等一會兒,恐怕您也未能有本日了。”
如果先皇其他兄弟的子嗣,自是無礙,偏符瑄年前入京打的便是為先皇複立的燈號。現在那孩子如果死了還好,如果還活著,若被故意人藏了起來,這朝中動亂便在麵前。
聽他這般說,符瑄倒有些不測,他點了點頭道,“你說。”
人,便是這般貪得無厭。
“有的。”
曲蓮一聽,便道,“莫非真是有難堪的事要交於世子去做?能夠推委?”
裴邵竑卻彷如未有發覺普通點了點頭,“這些事情我自會去問她,我想問的便是,這塊玉是否是皇家之物!?”
符瑄深深的看了他一眼,終是搖了點頭,“那玉並非皇家之物。這也不難查尋,老道些的玉匠便能瞧出這不是外務府製造。”
現在這個孩子,確是一個契機,若能找到他以及他身後的人,自是能將當年之事徹查清楚。
“便是前些日子,夏公公送來的那塊玉佩。”
獲得一些,便想著能再進一步。獲得她些微的迴應,便想著她全部心都係在他身上……
曲蓮坐在車中,聽著自遠處出來的鑼鼓聲響,心中卻在思忖陳瀾之事。她隻模糊記得,姑姑蕭榕有一兒一女。現在想來,那男孩便是陳瀾,她應還曾見過幾次,隻是那女孩兒出世不就,蕭家便遭遇大禍,她便無緣得見。
還對符瑄笑嗬嗬道,“這是你的兄弟嗎?瞧著似是比你年青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