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探聽清楚了?”見丹青出去,曲蓮便立時問道。
曲蓮得知她家狀況後,便給她支了半年的月例解了她家的燃眉之急,又暗自給她添了幾分。便是是以,芳菲非常感激曲蓮。
染萃聽了,自應是出了屋子。
待用了午膳,曲蓮便小睡了半個時候,醒來後,才感覺身上好了一些。
裴邵竑撩了簾子出去時,便瞧見她坐在炕上,抿著唇蹙著眉,神情間似悲似恨,心頭便是一頓。不及脫了官袍,便幾步疇昔,在她劈麵坐了下來,溫聲道,“你這是如何了?但是誰惹你不快?”
丹青立時便點頭應道,“恰是張家三房嫡出的姑奶奶。”
丹青點了點頭,應道,“奴婢已探聽清楚了。國子監祭酒陳昇大人現在有二子三女,宗子陳瀾與長女陳泱為先夫人蕭氏所出,次女陳汐、次子陳涵與三女陳湘都為現洪氏夫人所出。洪氏夫人對陳瀾與陳泱並不好,此事遍都城皆知。長公子陳瀾現在已十五歲,隻在陳氏族學讀書,便連童試都未考過,而其次子陳涵本年隻要十歲卻已過了童試,現在是都城裡馳名的神童。”
徐氏得了壽春長公主府的帖子,自是在公卿貴婦中的職位更上了一層。她頃刻將晨間的不快丟到腦後,現在隻顧著拉著方媽媽參詳如何送壽禮,那日穿甚麼衣裳,是否該帶著裴玉華前去。
出了閣房,曲蓮一下子便瞧見立在廳堂中的夏鳶與冬鴿。夏鳶深深的垂著頭,隻一雙手緊緊的攥著衣角,彷彿有些顫抖。冬鴿則撇了頭,一臉的羞憤。
這會兒染萃去尋了她,她倒也毫不坦白,將徐氏這半日的景象一一交代給了染萃。
他這邊正問著,那邊香川便端著茶盞走了出去。
徐氏被曲蓮連著嗆了兩回,氣得麵色都有些泛白。
顫抖了半天,氣湧上心頭,便一拍炕桌恨恨道,“這些都不明白,做甚麼世子夫人。不若自請下堂,免得丟了裴府的臉麵!”
徐氏本非常憤怒,待曲蓮走後還是氣的直喘。隻剛好回事處送了一張帖子來,是壽春長公主府送來的,說是仲春初四是長公主五十大壽,請徐氏前去赴宴。
夏鳶垂著頭跟了上去,冬鴿卻有些欲言又止,隻礙於此時身在紫竹堂內,終是咬了咬下唇,跟著曲蓮出了紫竹堂。
曲蓮見此,隻心中搖了點頭。
這一回裴府返回都城,芳菲也跟著到了都城。
偏曲蓮也不搶白更不頂撞,隻垂著頭一副就教的姿勢。徐氏雖內心明白曲蓮不過是在裝傻充愣,卻尋不著由頭斥責於她。
隻想著陳瀾現在十五歲竟還未有過孺子試,她心中便一陣肝火灼燒。
曲蓮進了閣房,對跟著出去的染萃道,“去瞧著她,甚麼時候去後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