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虧秦昊在細數花石綱之禍後,又將任務推給底層的官兵另有掌管應奉局、製作局的朱勔,算是給皇家留了顏麵,這讓他的內心多少好受一些。
秦昊是趙良嗣保舉的,趙良嗣見他如此受官家的重用,內心也非常高興,趙佶的話音未落,他便拉著秦昊在那兒以謝皇恩了。
“我們不說這二十年來的積怨,單說當初朱勔為送一塊太湖石進京,動用數千勞役,拆橋毀屋無數,僅僅是沿途的盤費,就不止三十萬貫。”
你的詩詞朕都看過,大氣而磅磗,遠勝當今太學院諸多學子,加上平梁山、主盟約有功,今次恩科你就不必考了,朕現在就賜你為今科進士,任杭州安撫使,兵馬三千。
有關卿在東平府和中都城的事,趙卿亦向朕詳細呈述過,朕深感朝廷有你這類胸懷天下的年青人而欣喜,此番平叛,後續之事甚多,這安撫百姓一事,也是甲等大事。
“說是官逼民反,一點都不為過,那朱勔打著為皇上扶植艮園的燈號,巧取豪鬥,在江南一帶民怨極大,是以方臘暴動,此中一個最首要的藉口便是誅朱勔。”
在他的印象中,大宋天子真正開殺戒的是誅六賊,為此,趙佶還非常不對勁,以為這是違背祖製,乃至厥後趙構做天子,他還專門讓人帶話,說的就是勒石三戒。
趙佶冇有說話了,因為秦昊的這番話就不但僅是指朱勔,而是在暗諷本身,因為本身的特彆愛好,讓私事情成國事,乃至於勞民傷財,最後鬨得天怒人怨。
趙佶的確不介懷,這不但僅是因為勒石三誡,而是因為現在的景象的確讓他焦頭爛額,再加上做天子久了,聽慣了恭維阿諛之言,好不輕易有個分歧的聲音,反而讓他欣喜。
如果在征討過程中激起民憤,隻會讓更多的人起來抵擋,成果就是彈壓住這頭,壓不住那端,從而讓朝廷疲於奔命,在耐久的戰亂中漸漸消褪。
此次見到趙佶,估計今後見麵的機遇就少了,秦昊既然把話說開了,乾脆把話說得更透辟些,至於這個天子聽不聽,那就是他的事了,接著說道:
現在有了趙佶的包管,秦昊提及話就更無顧忌,當即接過剛纔的話道:“三十萬貫是多少?那是一萬戶淺顯人家一年的吃喝拉撒,而艮園有多少如許的石頭,恐怕是數都數不清。
想到這兒,如有所思隧道:“朕固然貴為皇上,但要奪職朝中大臣,也得遍及聽取朝中大臣的定見,這件事我們臨時不談。
作為千年後的人,秦昊當然曉得,趙佶賜他進士,就即是認同他讀書人的身份,今後在大宋行走,就即是獲得一塊免死金牌。
麵前這個娃兒在安撫百姓方麵很有一套,前有東平府,後有中都城,在這件事上,倒是能夠重用一下,更何況,他是讀書人,嗯,不能將征討跟安撫都交給武將去做。
另有更首要的一點,方臘謀逆造反,是因花石綱而起的,就秦昊看來,也應當由花石綱而終,還請皇高低旨,裁撤應奉局,奪職朱家父子,要讓百姓看到朝廷的清算的決計。”
如有半點破壞,那就是大不敬,輕則罰款,重則下獄,遇有花木高大不易搬家之物,輕則毀牆,重則拆屋,很多的人家是以家破人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