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宋_第六回 囹圄陷 牽情愫(8)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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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立足聽了半晌,那教書先生朗讀道:“錦襪羅囊,猶瘞當年驛路旁。”孩童倉猝問道:“先生,這句話又是甚麼意義?”那教書先生點頭晃腦,道:“所謂錦襪羅囊,乃香襪也,用的是……是……”他固然曉得是楊貴妃,卻一下子忘了是甚麼期間的典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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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聽得身後一人大聲道:“女人說得不錯,老朽在此特隧道歉!”

那儒士一愣,暗道:“本來她隻聽到這首詞的最後一句。”便笑道:“那女人請聽,本詞的前麵是如許的‘華清賜浴,寶甃溫泉澆膩玉。笑靨開時,一騎塵凡獻荔枝。明珠乍剖,自擘輕紅香滿手。’”

文菁想到玉芝公主與花逢春冇有人隔絕便走到了一起,而本身彷彿不會顯得那麼順利,有些傷神地望著北方,心道:“如果晟哥哥不必回中原報仇該多好,菁兒就能與晟哥哥永久埋冇在暹羅國,叫爹永久找不到。固然那些伯伯對菁兒不好,但是有晟哥哥在,菁兒甚麼也不怕。”她心中萌發這類設法,又感遭到些許老練:“爹爹固然峻厲,可這幾個月來我還是經常有點馳念他;外公找不到我,必定會很悲傷;其他一些親人,比如方姨姨、薛伯伯他們……對!必然要回中原,爹爹見到晟哥哥人這麼好、遲寅那麼壞一下子毀了婚約也說不定……”

一曲已畢,眾皆鼓掌喝采。宴至半夜,觥籌交叉,世人大多皆酣醉。

文菁正要問這首詞中其他的幾句。倒是踱步過來一人,臉上的髯毛白比黑多,看模樣半百擺佈年齡,一身儒士打扮,鼓掌笑道:“妙哉妙哉,好一個‘可見明皇雖正法了貴妃,心中定有悔怨之心’的解釋!”文菁問道:“莫非不是這個意義麼?”那儒士道:“如許說倒也不算錯,但女人可否曉得此中真意?”文菁搖點頭,謙遜道:“小女子不知,還望先生明示這首詞的前麵幾句。”

那儒士心中訝然道:“我們讀書真是讀胡塗了,何時曾想過女子心中的設法。正如麵前這位明眸善睞的小女人一樣,容顏本有甚麼錯誤,如果不是觸及國事,那更是世人戀慕稱道的。”

那教書先生見麵前這少女將這一典故輕描淡寫地說了出來,不免有些感到汗顏。文菁道:“敢問先生,這句是《減字木蘭花》、《采桑子》還是其他甚麼詞中的呢?”

文菁天真天真,本能猜到他是被貶至此,隻是她不信賴如許一個萬民推戴的好官也會流落天涯,以是纔出言相問。李綱淡然一笑道:“老夫固然被貶,但從當初曲解兩位到本日成為忘年交,也不枉在的瓊島五年了,兩位是否介懷到舍間共飲兩杯水酒?”

那人道:“我李綱曾因說話獲咎了很多人,兩位少俠不要見怪!”文菁回身驚道:“你剛纔說你是?”那人道:“鄙人李綱。女人還不肯諒解老夫的出言不遜嗎?”中間的儒士道:“伯紀(李綱的字)兄,你這張嘴能少獲咎人麼?”李綱道:“這位叫鄧肅,表字誌宏,與老夫是朋友。若不是方纔恰好顛末這兒聽了女人的一番話,幾近曲解了兩位。”

眾孩童聽前麵有一女子聲音,齊刷刷地轉頭一看。他們當日冇有看到二人威脅土人出海,隻道是俄然來了個仙女似的姐姐,都跑著圍過來,嚷嚷道:“仙女姐姐,給我們講一講吧。”文菁道:“唐‘安史之『亂』’,明皇幸蜀,行至馬嵬,六軍叛變,逼迫唐明皇賜死了貴妃,一代美人香消玉殞。白樂天之長恨歌‘六軍不發無何如,宛轉蛾眉馬前死。花鈿委地無人收,翠翹金雀玉搔頭。’說的便是這一段事。而本朝樂史的《楊太真彆傳》如許寫道:‘妃之初瘞,以紫褥裹之,及移葬,肌膚已消釋矣,胸前猶有錦香囊在焉。中官葬畢以獻,上皇置之懷袖。’可見明皇雖正法了貴妃,心中定有悔怨之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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