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宋_第七回 笑談夷險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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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到晌午,二人向李綱告彆拜彆,因李綱一番傾訴,徐晟有些悶悶不樂,文菁道:“晟哥哥,有甚麼不高興的?”徐晟道:“為何自古以來都是忠臣受擠?”文菁道:“‘解鈴還須繫鈴人’,比及到了京師,我們去問問那李師師不就得了;方纔不是另有鄧學士的話為證麼,說不定還能讓她在天子麵前美言幾句呢!”

李綱道:“恰是!並且此人還是赫赫馳名的天下第一花魁!”文菁問道:“莫不是汴京李師師?”李綱問道:“女人傳聞過此人?”文菁道:“李師師想來必是貌美非常,當明天子都不顧身份出入青樓,傳聞太後曾憤怒責問天子:‘為何放著後宮三千,而著『迷』於一個青樓女子?’天子答道:‘要說她的與眾分歧之處,後宮三千與師師站在一起,朕一眼就能挑出她來!’”

三杯酒下肚,李綱慷慨激昂道:“皇恩浩『蕩』!老夫願再效犬馬之勞,鞠躬儘瘁死而後已。”不覺潸然涕下。接著又喃喃自語:“‘豈餘身之憚殃兮,恐皇輿之敗績。 忽馳驅之前後兮,及前王之踵武。 荃不察餘當中情兮,反信讒而齌怒。 餘固知謇謇之為患兮,忍而不能捨也。’屈子雄文,此中有深意存焉,唯逐臣能體察之!”他一唱三歎,涕灑滂湃,一顆忠君愛國之心天然流『露』於表,絕無半點造作之情。李綱的老婆在一旁道:“先是貶至南劍州,心中憤激,再上書無用,反而又貶至這裡,自此他說毫不在乎,卻每天都在感喟,五年了!”抱著一疊紙過來,說道:“這些是他五年來的一些憤激之言,明天拿出來也不怕幾位笑話。”

李綱道:“我大宋從李後主手中獲得南唐地盤,本應以此為戒,天子卻到處今後主自喻,悲哉哀哉!朝中大臣都居安以求自保,大宋豈能不弱?”

客氣一番,四人坐下,徐晟問道:“長輩有一事不明,為何當初大人見了文女人就……”鄧肅道:“本來是如許,伯紀兄,這小女人有何錯誤,誰又鬥得過你的唇槍舌劍?”文菁帶些難為情道:“忸捏,我當初怕李大人不送我們去暹羅,故特地出了威脅阿誰小孩的下策!” 李綱笑道:“我李綱被貶就是因一女子而起,以是當時想也冇想,就出言相撞了女人。”徐晟奇道:“因一女子而起?”鄧肅道:“我本來隻是覺得伯紀兄借汗青之遺訓來警告當今,莫非《減字木蘭花》真有所指,並且就是諷刺那位女子?”

李綱道:“誌宏賢弟,我可從未傳聞你去過都城啊?”鄧肅點頭笑道:“當年曾在太學,寫了幾首勸戒花石綱的歪詩,被屏出學!不提啦,不提啦!”文菁心中一凜:“我曾傳聞爹爹說過花石綱,讓多少百姓家破人亡,這李、鄧二人卻都是勇於說實話的樸重之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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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扣轡向北,緩緩而行。

晟、菁二人牽了那出骨墨龍駒,走過一段盤曲的幽徑,跟著來到李綱簡樸的家中。李綱號召了老婆為兩人籌辦了一點小菜,徐晟道:“給李大人添『亂』了。”李綱道:“天涯覓知音真乃人生一大幸事,看文女人之相必是大師蜜斯,能夠芳駕到臨,使舍間大大生輝。”文菁道:“李大人剛正不阿,必有一天能大展雄圖,戔戔一陋室算得了甚麼?大人之邀更是我們莫大幸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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