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佶道:“還是由師師女人的侄女先來!” 李師師拿了手帕給她蒙了眼睛。趙佶坐到一張琴邊,俯身彈奏了一小段。
文菁因為本身不喝酒,是以對酒不甚體味,但也從喝酒的徐晟、父親和外公那邊曉得一些,五十年陳的是好酒無疑。
趙佶笑道:“看來如此簡樸的遊戲難不倒兩位女人,但這桌上的酒畢竟不能華侈掉吧!”想了想又道:“我們來些難的吧!”指著擺滿三張桌上的琴,道:“這九張琴鄙人都比較熟諳,以是便不參與了。二位應當未曾彈過這九張琴,以是便給你們各三次試彈的機遇,如許你們便能聽得六張琴的音『色』,一會兒,二位便蒙了眼睛,輪番來猜,如果誰輸了,便得罰酒,當然如果猜出來了,便由鄙人罰酒,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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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遵循挨次,很快將九張名琴一一識完,倒是無人呈現認不出的環境。文菁於前人的文集和條記中都看到過這些琴的描述,故對於九張琴都是識得,猜想他們二人應當也是這類環境。
文菁聽時,心下一凜,第一張琴便是方纔未曾聽過的。諦聽旋律時,他彈的是一小段非常陡峭的音樂,固然死力粉飾,但輕柔中久久不去的激『蕩』是很難埋冇的,心下暗道:“方纔未曾試音的三張琴彆離是‘綠綺’‘號鐘’和‘春雷’。這張琴彈出的音樂柔中帶剛,細語中異化著宏亮,想必就是周朝名琴‘號鐘’了!”想到這裡,便道:“這是‘號鐘’!”
趙佶做了個恭請的姿式,讓文菁先彈。她跑到一張桌邊上,順次在三張琴上彈了一小段旋律後,點頭表示結束。
本來李師師都已經表示文菁開端提起李綱之事了,聽他如此一說,隻好先把這事擱到一邊。
文菁見他彈的琴是“冰弦”,那琴是由冰蠶絲製成,常常適合彈奏淒冷的曲調,現在他卻反其道而行之,用心難堪彆人,心下暗笑:“方纔給我猜時也是用心用‘號鐘’來奏陡峭的音樂,現在卻用‘冰弦’來吹奏歡暢的音樂,真是服了這位風騷天子了!不過這張琴方纔由我試過音,想必李姐姐聽時記著了吧。”未出所料,李師師安閒道:“此乃‘冰弦’!”
徐晟聽時,卻感覺三張琴收回的聲音都差未幾,心中更加焦心。要不是之前李師師叮嚀過,他真耐不住『性』子要跳出來了。不一會兒,又接踵聽到三段簡短的旋律,想必是李師師試彈結束了。
緊接著,文菁又替李師師蒙上眼睛。趙佶又在一張琴邊彈奏了一小段歡暢的音樂。
未等二人應對,趙佶持續說道:“接下來會連續呈上九張人間名琴,我們三人輪番識琴,如果誰認不出,便得罰酒,如何?”
早有兩個丫環過來揭開第一個琴盒的蓋子,文菁看內裡那張琴時,見通體綠『色』,琴絃下刻著銘文“桐鋅合精”,心下暗道:“這是漢司馬相如彈奏《鳳求凰》之琴,名為‘綠綺’。”剛要說出時,卻聽趙佶道:“為了公允起見,就由鄙人先來,此琴名為‘綠綺’。”
趙佶讚美道:“女人冇有說錯!”文菁摘了眼睛上蒙著的布,心下也跟著豁然:“現在隻剩兩張琴未曾聽過,便是剛好再輪到我,也有一半的能夠猜對!如果先輪上李姐姐,這酒我便不消喝了!”趙佶端起酒杯,利落道:“那鄙人就先乾為儘!”冇有多說,將杯中酒一口喝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