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是依計行事！”

“令令媛……八月月朔深夜，被龍羽挾持。沈某很獵奇，倘若當日我冇能可巧碰到他們，冇能救出洛蜜斯……不知八月初二，洛府主又是否會依計行事？還是將錯就錯，遵循龍羽的要求挑起戰端？”

言至於此，沈東善又將目光轉向洛天瑾，似笑非笑地說道：“洛府主莫非忘了？西京之事，並非沈某主動插手，而是受你之邀，方纔不避刀斧、不吝名節，大力互助。”

“是！”沈東善點頭道，“西京將軍隋佐，是我用心給他通風報信，誘他派兵殺上秦府。”

不等洛天瑾設法敷衍，洵溱俄然開口道：“事關中原武林的存亡存亡，洛府主又豈會為一己之私而將錯就錯？”

“是！”

“沈老爺忍辱負重，洛某深受打動。”

“嘶！”

“沈老爺既與我家府主同謀，又豈能再和金複羽暗通。”謝玄麵有不悅地反問道，“沈老爺，你把我們江湖中人的交誼當作一樁買賣，竟想兩端通吃？”

洛天瑾苦笑道：“沈老爺乃是天下第一富賈，見多識廣，富可敵國。這世上的奇珍奇寶，一旦送到沈老爺麵前，皆會黯然失容。洛某甚是憂?，不知該如何酬謝沈老爺的恩典。”

見黃玉郎將信將疑，沈東善擺手笑道：“實在沈某本日前來，恰是要將此事奉告洛府主，卻不料被黃六爺先發製人。嗬嗬……”

“謝二爺此言差矣！”

“哈哈……”

麵對黃玉郎的咄咄逼問，沈東善的臉上終究閃現出一抹難以名狀的難堪之意。

麵對洛凝語的冷嘲熱諷，沈東善尚未開口，洛天瑾倒是麵色一沉，先行嗬叱道：“休要忘了，沈老爺在河西時救過你的性命，快向沈老爺賠罪。”

“實不相瞞，這封恰是金塢主寫給我的密信。”沈東善坦言道，“實在，不但金塢主給我寫了信，我也給他回了一封信。而信中的內容，恰是關於推舉武林盟主的發起。隻不過，我雖將此事提早奉告金塢主，但他卻並未給我明白的答覆。直到八月初二當天，我都不敢必定金塢主究竟是何心機。”

沈東善連連擺手道：“洛府主太見外了！你我是甚麼乾係？我們的交誼天高海深，又豈是那些俗物所能介入？洛府主與我說這些，豈不是把我沈東善當作外人？”

洛天瑾與沈東善一見麵，二人誰也冇有過量的酬酢、客氣，而是在旁人迷惑不解的目光下，相視半晌，隨之一起放聲大笑起來。

言至於此，洵溱又將目光轉向洛凝語，彆有深意地笑道：“更何況，洛蜜斯也毫不想讓本身的生父，背上不仁不義、裡通本國的千古罵名。洛蜜斯，不知我說的對否？”

此情此景，令世人大惑不解，卻令沈東善麵露一絲感激之色。

“沈老爺但講無妨。”

“爹，我……”

黃玉郎固然心有不甘，但對於洛天瑾的號令，他卻不得不從。

“不錯！”

“賢王府的階下囚，唐阿富！”

“沈老爺，你既已做了朝廷的說客，本日又來我賢王府何為？”

洛天瑾聽出沈東善話裡有話，反問道：“不知沈老爺想要甚麼？”

現在，中堂內除洛天瑾和沈東善以外，在坐的另有柳尋衣、洛凝語、淩瀟瀟、洵溱、謝玄、黃玉郎等人。

“沈老爺與金複羽之間……可曾事前暗通過‘武林盟主’之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