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尋衣測度道:“唐阿富雖是異教弟子,但他在河西時,曾帶來胡馬幫三大檔頭和桃花婆婆,為武林群雄廓清曲解,也算是做了一樁功德。府主恩仇清楚,曉得沈老爺與唐阿富有仇,倘若將唐阿富交給沈老爺,隻怕彆性命不保,是以纔沒有承諾沈老爺的要求。”
晌午,喧鬨無聲的書房內,唯有柳尋衣和洛天瑾。
“尋衣,在西京府時,我曾對你棄之不顧,你可否痛恨我?”洛天瑾話鋒一轉,彆有深意地問道。
現在,洛天瑾一心想爭奪武林盟主大位,他的頭號大敵天然是金複羽。可除此以外,諸如絕情穀這般潛伏的隱患,也不成不防。
“恰是!”洛天瑾道,“思來想去,你是不二人選。一者,你與唐阿富有舊。二者,你與桃花婆婆也有些友情,而桃花婆婆與絕情穀主彷彿乾係匪淺,是以由她從中作保,猜想絕情穀主斷不會難堪於你。三者,你入府時候尚短,並未與絕情穀的人有過正麵牴觸,以是樹敵不深。由此三者,你便是賢王府內,獨一有能夠心平氣和地見到絕情穀主的人。”
“當然!”洛天瑾嗤笑道,“放了他們,誰來保你全麵?隻要將唐阿富等人囚禁在賢王府,絕情穀主纔不敢對你輕舉妄動。不然,隻怕你一踏入絕情穀,尚未開口,便已被人當場斬殺。更何況,我還要用唐阿富和桃花婆婆來管束絕情穀主。起碼在接下來的一年當中,絕情穀不敢再來找我的費事。”
“絕情穀?”柳尋衣一愣,隨之猜出幾分端倪,猜疑道,“莫非府主不將唐阿富交給沈老爺……實在是另有籌算?”
柳尋衣刹時聽出端倪,頓時神采一變,驚奇道:“莫非府主不籌算放了桃花婆婆他們?”
“請府主示下!”
“府主高義。”洛天瑾的一席話,令柳尋衣感到很多。
“話雖如此……”柳尋衣躊躇道,“但是我連絕情穀在甚麼處所都不曉得,又如何……”
柳尋衣聽的一頭霧水,茫然道:“是又如何?”
“身份?”柳尋衣麵露疑雲。
“不錯。”洛天瑾點頭道,“我臨時保下唐阿富,並非想救他,而是因為他的身份特彆。”
洛天瑾漫不經心腸揮了揮手,又道:“疇昔的事不必再提,我既已重新啟用你,便會視你如初,不會對你有涓滴結締,但願你也一樣。”
聞言,洛天瑾微微一笑,彷彿他早已推測柳尋衣的顧慮,因而胸有成竹地回道:“倘若絕情穀主剛愎自用,怙惡不悛,那你便替我向其傳句話。”
“鄙人服膺!”
“第一件事,我想向你借一小我。”
“無礙!無礙!”柳尋衣連連擺手道,“我有湯聰、廖氏兄弟足矣!許大哥智勇超群,如果在我之下,實在太委曲他了。”
“你與唐阿富……是何乾係?”洛天瑾的題目風馬牛不相及,莫名其妙地一句反問,令猝不及防的柳尋衣頓時一愣,驚奇道:“府主此話何意?”
“不止是查清統統。”洛天瑾的眼中寒光閃動,冷聲道,“我還要將絕情穀連根拔起,一雪前恥。”
待盤香焚儘,時候已不知不覺地疇昔兩個時候,房中的光芒也變的有些暗淡。
“這是天然!剿除絕情穀,是我成為武林盟主以後的事。”洛天瑾輕笑道,“眼下,我還不想和絕情穀撕破臉。但武林大會召開期近,我毫不能讓他們在這個時候擋我的路。所謂‘閻王好鬥,小鬼難纏’,比起金複羽,我更討厭絕情穀在背後鬼鬼祟祟地使絆子。是以,我想儘快查明統統,早日與絕情穀化解曲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