湯聰嘲笑道：“剛纔你又是何意？還不一樣是想將她引向賢王府？如何？隻許你煽風燃燒，不準我們以牙還牙？”

“她在……”

“真的？”

“虎穴龍潭乃江湖三大禁地之一，位於長白山深處。”湯聰解釋道，“傳聞那邊會聚六合之靈氣，孕育萬物之精華，具有天材地寶無數，同時也暗藏著諸多毒蟲猛獸。因為地處深山老林當中，是以凡人底子尋它不到，即便找到了也不敢等閒靠近，故而‘虎穴龍潭’和‘少林藏經閣’、‘桃花劍島’，一起被江湖中人稱作‘三大禁地’。”

“客長包涵。”錢龍苦笑道，“本日天光初亮，渡口俄然來了一群倉猝過江的客人，因而二弟便用大船送他們渡江去了。想必也快返來了，要不……我們等等？”

“老頭子所練的‘乾坤九極功’，正值衝破第九重的關頭時候，故而年初便已閉關。當老身得知花楹重出江湖的動靜後，便在家中留動手劄，本身帶著寶兒倉促趕來江州。”梅紫川道，“不管如何，此行我定要讓花楹替寶兒醫治病癒。”

“不必了，我們走吧！”

“他……他……”常無悔指著眼神樸素的“孩童”，驚奇道，“三十六歲？”

柳尋衣點頭道：“鄙人並不曉得梅前輩與桃花婆婆之間的‘債’，究竟是甚麼？但我卻對前輩苦尋桃花婆婆的企圖……略知一二。”

潘雨音迷惑道：“甚麼是龍潭？”

“你們既已猜破我的身份，可否讓我母子上船，一同前去絕情穀？”梅紫川問道。

“不錯。”梅紫川道，“寶兒是我們的獨子，我們為其取名‘寶兒’，寄意他是我們佳耦的心頭之寶。出世前兩年，寶兒與其他孩童無異，活波敬愛，天真爛漫。可在他三歲時，卻俄然大病一場，那場病幾乎要去寶兒的性命。曆經九死平生，寶兒終究病癒，但令我們萬冇想到的是，自那以後……寶兒的身材和心智……就再未產生過一點竄改……”

“敢問梅前輩，當年可否將龍潭借於桃花婆婆？”常無悔問道。

“當年，江湖傳聞絕情穀住著一名神醫，可謂華佗活著，那人便是花楹。”梅紫川解釋道，“可當我們滿懷但願地帶著寶兒，來絕情穀尋覓花楹時，她卻與其他郎中一樣，對寶兒的病症束手無策。寶兒的怪病人間罕見，我們固然失落，但卻冇有怪她。更何況，花楹曾承諾我們，有朝一日她若能研製出醫治寶兒的體例，定會親赴長白山。”

“梅前輩，且聽我一言。”見梅紫川心機擺盪，柳尋衣倉猝插話道，“桃花婆婆其人雖在賢王府，但她可否重獲自在，關頭卻在絕情穀。長輩深知前輩武功高強，無懼天下，但若冒然去洛陽城要人，隻怕……也絕非易事。難以如願不說，反而還會惹上一身費事。”

麵對大惑不解的幾人，梅紫川沉默半晌，終究收回一聲長長的感喟，臉上的冷厲之色逐步褪去，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說不出、道不明的難過與無法。

湯聰見事情已了，趕快對常無悔催促道：“天氣不早，我們該出發了！”說罷，他又看向一臉茫然的錢龍，戲謔道：“船家，這麼一隻劃子，能乘下我們這麼多人嗎？”

梅紫川一聲厲喝，頓時令爭論不下的湯聰和常無悔溫馨下來。

常無悔此言，成心教唆梅紫川與洛天瑾的乾係。柳尋衣並不愚癡，又豈會聽不出他的意義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