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膽敢疏忽老身的話,看我不殺了你們!”
老嫗一樣冇有推測,柳尋衣年紀悄悄,竟能與本身針鋒相對,並且不落下風。
老嫗麵沉似水,對柳尋衣高低打量一番,冷聲道:“年青人不知天高地厚,以貌取人,實在可愛。”
對於柳尋衣的謙遜,老嫗卻不覺得意,隻是眼神古怪地盯著柳尋衣,遊移道:“傳聞絕情穀內有一名劍法超群的年青妙手,江湖人稱‘無情劍客’唐阿富。莫非是你?”
“門徒?花楹何時收了門徒?”老嫗猜疑道,“你跟她學了多久?她的無雙醫術,你又學會幾成?”
……
“借主?”老嫗此言,世人皆是一愣。
“再多的錢,也抵不過花楹欠我的債。”老嫗慍怒道,“不必再白費唇舌,快帶我去絕情穀見她,不然我把你們十足殺光!”
柳尋衣趕緊輕咳兩聲,提示潘雨音慎言。
“老身,梅紫川。”
“年青人,好工夫!”
聞言,柳尋衣幾人不由麵麵相覷,模樣甚是古怪。
“開口!”
潘雨音急聲擁戴道:“不知桃花婆婆欠了前輩多少錢?可有借券?我定會設法替她了償……”
眨眼之間,蛇頭柺杖已探至湯聰麵前,速率之快,令人咂舌。
柳尋衣麵色一沉,頓時將湯聰前麵的話生生噎了歸去。沉吟半晌,方纔拱手就教道:“長輩大膽,敢問前輩貴姓大名?”
“滿口胡言,看我不割了你的舌頭!”
潘雨音臉頰微紅,低聲道:“說來忸捏,我拜師尚不敷半年,所學更是外相……”
老嫗豈肯罷休?身形一轉,蛇頭柺杖彷彿好天轟隆,直取湯聰的天靈蓋。
麵對潘雨音的一番美意,老嫗卻毫不承情,冷冰冰地回絕,令潘雨音好生難堪,一時候進退兩難。
常無悔遲疑道:“以是你想去絕情穀的真正目標是……”
現在,湯聰表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,脫口而出道:“你該不會是葉桐的舊戀人吧?如此說來,桃花婆婆便是你的情敵,是以你所說的債……是情債?”
“你們與絕情穀主有何乾係?與桃花婆婆又有何乾係?”老嫗詰問道。
被老嫗一語戳穿,柳尋衣心中更加篤定,此人的來源定不簡樸。
“哈哈……”
“丫頭,你是何人?為何替花楹還債?”老嫗聽出潘雨音話中的端倪,當即反問道,“莫非你是她的孫女?”
“不。”老嫗嘲笑道,“我是花楹的借主!”
“你跑不了!”
躊躇半晌,柳尋衣徐行上前,朝老嫗拱手一拜,道:“我等不知禮數,如有衝犯之處,還望前輩恕罪!”
“恰是!”
老嫗緊攬著孩童,方纔凶暴如狼的眼神,此時已充滿疼惜之意,眼角模糊泛出一絲淚光。
“不是錢債?”湯聰下認識地驚呼道,“莫非是情債?”
“咳咳!”
“前輩經驗的是。”柳尋衣賠罪道,“剛纔前輩的一招‘杖掃八方,斷銅碎金’,實在令我等長輩後生大開眼界,佩服!佩服!”
伴跟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,蛇頭柺杖重重地砸在劍鋒之上。柳尋衣頓感虎口一痛,隨之手腕一麻,寶劍幾乎脫手而飛。
“哦!”老嫗如有所思地點頭道,“我道是何人的武功如此了得?本來是洛天瑾的部下。”
“那你還冇資格替她還債。”老嫗冷哼道,“你師父在哪?帶我去見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