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索債!”老嫗直言不諱地接話道,“花楹在江湖中銷聲匿跡二十餘載,這二十幾年,我們佳耦帶著寶兒走南闖北,尋遍天涯天涯,就是為了找到她。隻可惜,我們曆經千辛萬苦,花楹卻如人間蒸發普通毫無訊息。直至剋日,江湖中又傳出花楹的動靜,我曉得她必然會再回絕情穀,是以日夜兼程,趕奔至此,誓要與她一見。”
“老身,梅紫川。”
此言一出,幾人無不暗吃一驚。
麵對潘雨音的一番美意,老嫗卻毫不承情,冷冰冰地回絕,令潘雨音好生難堪,一時候進退兩難。
“我……”潘雨音自知錯口講錯,但現在已是敷衍不及,隻能硬著頭皮承認道,“不敢欺瞞前輩,實在小女子是……桃花婆婆的門徒。”
被湯聰口無遮攔地肆意編排,老嫗的眼神驀地一寒,隨之身形一晃,刹時消逝在原地。
“開口!”
此情此景,不由令潘雨音心生悲憫。她稍作遊移,繼而不顧柳尋衣的禁止,執意上前,朝老嫗和孩童走去。
“嘭!”
聞言,柳尋衣、湯聰、常無悔同時精力一震,紛繁麵露詫異之色。
“雕蟲小技,不敷掛齒。”老嫗輕哼一聲,轉而話鋒一轉,彆有深意地問道,“你們與絕情穀是何乾係?”
老嫗麵沉似水,對柳尋衣高低打量一番,冷聲道:“年青人不知天高地厚,以貌取人,實在可愛。”
不等潘雨音靠近,老嫗俄然麵色一沉,對她瞋目而視,一雙淩厲的眸子彷彿兩道利劍,直射潘雨音的心底,嚇的她身子一顫,腳步也隨之一頓。
“承蒙前輩部下包涵!”
“再多的錢,也抵不過花楹欠我的債。”老嫗慍怒道,“不必再白費唇舌,快帶我去絕情穀見她,不然我把你們十足殺光!”
“借主?”老嫗此言,世人皆是一愣。
“莫非……您是桃花婆婆的朋友?”潘雨音錯愕道。
“喂!北賢王的名諱豈是你能……”
柳尋衣麵色一沉,頓時將湯聰前麵的話生生噎了歸去。沉吟半晌,方纔拱手就教道:“長輩大膽,敢問前輩貴姓大名?”
柳尋衣驚奇於老嫗的武功之高,遠比他設想的更加短長。
聞聽此言,柳尋衣幾人無不大驚失容,滿眼錯愕。
“滿口胡言,看我不割了你的舌頭!”
“不是錢債?”湯聰下認識地驚呼道,“莫非是情債?”
見狀,潘雨音不由心生獵奇,迷惑道:“柳大哥,‘梅紫川’這個名字……有何不當?”
孩童抽泣不止,如吃驚的鳥兒普通,緊緊依偎在老嫗懷中,口中不竭地反覆著這兩句話。
“恰是!”
“不必對付敷衍。”老嫗沉聲道,“老身早已查探清楚,錢氏兄弟大要上做買賣,暗中倒是這潯陽船埠上,獨一能夠自在收支絕情穀的人。再看你們幾個的法度身形,穿戴打扮,皆是江湖中人。固然你們謊稱‘渡江’,但戔戔大話又豈能瞞的過我?”
聞言,柳尋衣不由一愣,點頭苦笑道:“前輩曲解了。鄙人並非‘無情劍客’,更非絕情穀弟子。”
柳尋衣趕緊輕咳兩聲,提示潘雨音慎言。
聞言,柳尋衣幾人不由麵麵相覷,模樣甚是古怪。
“梅紫川……前輩是梅紫川?但是長白山的梅紫川?”老嫗話音未落,柳尋衣已是滿眼駭然地收回一聲驚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