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狀，秦明不由收回一聲感喟，無法道：“曆經一番心血，本已在江湖中對少林寺和賢王府構成莫大的壓力，卻不料半路竟鬨出這麼一檔子事。成果‘玄水下卷’尚無蹤跡，卻被少林倒打一耙，我河西秦氏反倒成了卑鄙小人？”

“遇強則強，愈戰愈勇。”金複羽讚成道，“明日一見，不但關乎秦家的存亡存亡，更關乎將來數年，乃至數十年的武林格式。”

“實不相瞞，秦某所做的統統，隻為找回‘玄水下卷’，令我秦家免受天命之困。”秦明坦言道，“除此以外，秦某並不想牽涉太多。”

“嗯。”金複羽雲淡風輕地應了一聲，彷彿秦明所言與他毫無乾係。

“金塢主所言極是。”秦明如有所思地點頭道，“我們雖有乞降之心，但難保他們無殺人之意。”

“願聞其詳。”

入夜，映天樓褪去白日的喧嘩，垂垂歸於安好。

秦明大驚，忙問道：“金塢主此話何意？莫非他們甘心被人操縱？”

“那秦府主……”金複羽欲言又止，遊移道，“意欲何為？”

金複羽的話字字如針，句句如刀，狠狠戳在秦明的心底，令其膽戰心驚，惴惴不安。

金複羽抿茶淺笑，道：“字字無虛。”

“金塢主，徹夜秦某冒昧打攪，是想……”

似是看出秦明心中的疑慮，金複羽幽幽解釋道：“秦府主雖光亮磊落，但少林寺又豈肯善罷甘休？另有以洛天瑾為首的其他門派，他們此番殺氣騰騰而來，究竟抱著何種心機？莫非……真的是為十一名和尚討回公道嗎？”

二人倉促酬酢幾句，隨之相互告彆。

對於秦明的俄然到訪，金複羽彷彿並不料外，號召一聲，回身將秦明讓入房中。

“隻不過……”秦明話音未落，金複羽卻俄然態度一轉，似笑非笑地說道，“秦府主雖無豪取之心，但卻難保彆人亦無強奪之意。”

“這不但是秦府主的活路，更是金劍塢和四大世家的獨一的前程。”金複羽應道，隨之其目光微微一動，似笑非笑地說道，“隻不過，僅憑你我兩家，明日恐怕難有建立。若想與賢王府和六大門派分庭抗禮，那唐門、騰族和陸府……嗬嗬，他們都是秦府主請來的客人，金某不便多言，是以要勞煩秦府主……”

說罷，秦明神采一稟，低聲道：“更何況，當初放出流言誹謗少林的主張……還要多虧金塢主指導，秦某又豈能陽奉陰違？”

“好苦的茶！”秦明一邊吐著舌頭，一邊連連感慨道，“世上烈酒，秦某平生喝過很多。可如此苦澀的茶水，倒是平生頭一次嚐到。”

伴跟著一陣降落的拍門聲，金複羽的房門回聲而開。

“不錯！”秦明應道，“固然辰州之事，我秦家並未直接參與，但這段時候我卻在江湖中收到一些風聲。辰州之事……彷彿疑點重重。”

“砰、砰砰！”

“哼！六大門派獨掌武林的日子，早已是一去不複返。”秦明惡狠狠地說道，“他們想壓抑我們，無異於癡人說夢！不就是戔戔一個少林寺嗎？彆人怕他，我河西秦氏卻渾然不懼！”

“為十一名和尚報仇，眼下已變成他們名正言順的燈號。實則，他們的真正目標是將我們……”金複羽的話戛但是止，隨後他用手在本身的脖子上悄悄一抹。

“不必再說，金塢主的意義我已全然貫穿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