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尋衣神采微變,可還不等他開口,秦衛卻俄然大手一揮,忙道:“算了算了!還是彆說了!我曉得這件事必然和你有關,也曉得不管我如何詰問,你都不會奉告我本相。與其編故事來敷衍我,不如不說。”
“好!”柳尋衣蕭灑一笑,伸手悄悄拍了拍秦衛的肩頭,快速說道:“此地不宜久留,你速速趕回臨安,記得替我向侯爺問好!”
“郡主統統安好,隻是她很想見你。”見柳尋衣神采恍忽,秦衛趕快安撫道,“本來侯爺不讓我奉告你有關郡主的事,怕你用心。但我見你們有戀人天各一方,不能相見,實在於心不忍,前次郡主還偷偷跑來問我,問我……”
“侯爺可另有甚麼要交代的?”柳尋衣不成置否地淡然一笑,又問道,“朝中可有甚麼動靜?”
“郡主她……還好嗎?”
言至於此,秦衛俄然眼神一變,急聲問道:“官方不會另有人曉得你的真正身份吧?”
“小事一樁。”秦衛痛快承諾道,隨後心念一動,又道,“對了,剋日侯爺收到密報,說北邊會有異動,讓你萬事謹慎。”
“潁川來人連夜報喪,彷彿是潘八爺……死了!”
柳尋衣艱钜地吞嚥一口吐沫,用儘能夠慵懶的語氣發問。可不管他如何奮力粉飾,聲音還是不免有些顫抖。明顯,突如其來的拍門聲,確切將他嚇的不輕。
“問你甚麼?”柳尋衣催促道。
“著名一定是功德。”柳尋衣心中感慨萬千,感喟道,“名譽越大,就越輕易被人戳穿身份,也天然就多一分凶惡。”
黑衣人腳下不斷,獨自出城,趁夜直奔洛水河邊。
“我這就寫……”
半夜半夜,六合如墨。
“必然!”秦衛對天賭咒道。
“是!”
秦衛如有所思地點了點頭,應道:“那就好!柳兄,郡主對你一片癡情,你可千萬彆孤負她的一片至心。”
一道黑影悄無聲氣地自賢王府翻牆而出,身如靈蛇,矯捷如電,在洛陽城的民宅閣樓之間,一起一伏便是十丈開外,轉眼消逝在夜幕絕頂。
“秦兄,你這是如何了?”柳尋衣獵奇地問道。
“朝中有丞相和侯爺坐鎮,你不必擔憂。侯爺還獎飾你,汪緒統的事處理的很好,讓東府在皇上麵前,狠狠挫了挫西府的銳氣,還誇你辦差公然令他放心。”說罷,秦衛話鋒一轉,戲謔道,“不過你現在在江湖中,已經是鼎鼎大名的大人物了!又是鳳鳴樓、又是少林寺,出儘風頭。說到底還是柳兄你的命好,不像我,隻能做些跑腿傳話的小事……”
柳尋衣眼中精光閃動,幽幽考慮道:“賢王府不肯歸順蒙古朝廷,難不成他們真籌算另謀他家?比如……河西秦氏?”
聽聞趙馨的動靜,神采凝重的柳尋衣頓時心頭一軟,眼神隨之變的龐大起來,眉宇間透露著一抹濃濃的相思之意。
“少秦王。”柳尋衣遊移道,“你歸去後幫我查一查‘少秦王’的秘聞。還記得雁門關的事嗎?當時綁走賈大人的那夥賊人,恰是少秦王的部下。”
柳尋衣苦澀道:“不但見麵,並且他們現在就在賢王府中。”
“甚麼?”秦衛大驚失容,幾乎叫出聲來,迫不及待地詰問道,“那他們……可否拆穿你的身份?”
“莫非你和他們……見麵了?”秦衛猜疑道。
“如何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