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中間既然殺不了我,那何不承諾放了白女人,化兵戈為財寶?”柳尋衣對唐阿富的武功由衷敬佩,故而開口發起道。
……
“不好!”柳尋衣見到本身再度墮入險境,頓時心中大駭,暗道,“莫非非逼我發揮出慣用的武功才氣保命不成?但是萬一被彆人認出我路數,那豈不費事……”
“我的無情劍出鞘以後需求見血,現在你讓我收招,的確是天大的笑話!”唐阿富說動手中劍招一變,轉刺為掃,一下便將柳尋衣手中的寶劍盪開,接著唐阿富腳步一跟,手中無情劍向前一送,電光火石之間劍尖便刺破柳尋衣胸前的衣袍,幸虧柳尋衣反應夠快,及時將身子向後一倒,這才未讓此劍傷及血肉。
月夜昏黃,喧鬨的街道上空無一人,柳尋衣與唐阿富隔空而站,目光凝重地相互對視著,相互打量著、防備著。牌坊上所寫的四個班駁大字“風調雨順”,在此情此景之下變的有些諷刺。
半晌之間柳尋衣已退到牌坊絕頂,退無可退。見勢不妙的他大有一種窮途末路之感,當即左手向下一扣,五指直接插入牌匾當中,接著以左手為中間身子猛地向外一翻,整小我圍著牌坊絕頂的飛簷三百六十度飛旋一圈,隨即騰空踢出一腿,直奔唐阿富的腳踝而去,柳尋衣此招欲要將唐阿富踢下牌坊。
柳尋衣的話令唐阿富收回一聲冷哼,隨即昂首看了看白霜,轉而對柳尋衣道:“莫非她是你的姘頭?”
聽到老者的話,柳尋衣先是一愣,不過很快他便認識到老者口中的“小孩兒”說的恰是本身,未免感到一陣錯愕,不過出於對老者及時脫手的謝意,柳尋衣還是低頭擺佈找尋幾眼,公然在他腳下看到一個指甲蓋大小的木塞,想來剛纔彈飛無情劍的“暗器”恰是此物。
說罷,不等唐阿富答覆柳尋衣已是縱身躍至閣樓之上,脫手為白霜解開穴道。
唐阿富目光微抬,目光冷僻地諦視著柳尋衣,一陣輕風吹過,帶起幾縷黑髮繚繞在他的麵前,道:“你也是沈東善的嘍囉?”
跟著一道沙啞的笑聲,隻見街道遠處一個又矮又瘦的黑衣老頭正騎著一頭毛驢,“咯噠咯噠”地緩緩靠近。那老者約莫六十多歲的年紀,生的其貌不揚,禿眉毛、三角眼、酒糟鼻、一張大嘴下幾近尋不到下巴,腦袋上頂著屈指可數的幾根又白又灰的頭髮,打蔫似的貼在頭皮上,看上去就如同枯草普通,了無朝氣。
唐阿富眼中寒光乍現,道:“這麼年青就自尋死路,可惜!”
如果柳尋衣隻要這類半吊子的劍法,那早應當死在唐阿富劍下。幸虧柳尋衣的武功根柢深厚,表裡工夫的根底非常穩牢,在看似笨拙的劍招當中卻又不經意地發揮出一些精美的身法、步法、拳法、腿法,雜七雜八的加在一起,交起手來固然看著非常笨拙,但實際上的能力倒也不弱於唐阿富的無情劍。
“放了白女人,你我通衢朝天,各走半邊。”柳尋衣麵無懼色,道,“倘若中間冥頑不靈,那就休怪鄙人無禮了。”
唐阿富持劍的右手隻感到一陣陣的麻痛,明顯剛纔那件突如其來的暗器當中,埋冇著龐大的內勁。
柳尋衣還是平生頭一次被人用這類陰狠的語氣誇獎,不由啞然發笑,道:“中間不要曲解,你我萍水相逢無冤無仇,鄙人並非為你而來,而是為了白女人。隻要中間肯放了白女人,鄙人毫不會乾與你與沈東善之間的恩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