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不竭閃退的柳尋衣,唐阿富倒是打的愈發鎮靜,身形一縱朝著柳尋衣直追而來。二人前後落在牌坊之上,狹小的牌坊長不過六七米,寬不過一隻腳的餘地,柳尋衣與唐阿富站在上麵短兵相接,劍影重重打的好不狠惡。
半晌之間柳尋衣已退到牌坊絕頂,退無可退。見勢不妙的他大有一種窮途末路之感,當即左手向下一扣,五指直接插入牌匾當中,接著以左手為中間身子猛地向外一翻,整小我圍著牌坊絕頂的飛簷三百六十度飛旋一圈,隨即騰空踢出一腿,直奔唐阿富的腳踝而去,柳尋衣此招欲要將唐阿富踢下牌坊。
柳尋衣曉得絕地反擊,唐阿富又豈是浪得浮名?就在柳尋衣出腿的刹時,唐阿富已是雙腳躍起,接著半空當中使出鷂子翻身,身形騰空倒轉,頭下腳上如隕石般直墜而下,與此同時無情劍也已對準柳尋衣的肩膀,隻待眨眼的工夫,唐阿富便能一劍砍下柳尋衣用來支撐全部身材的左臂。
“小孩兒,你若承諾送老頭子一壺酒,我能夠替你留下他。”騎驢老者對柳尋衣說道,“你若殺了他,明天你的名字就會傳遍全部江湖,這但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立名立萬的好機遇,你可要想清楚嘍!嘿嘿……”
唐阿富目光微抬,目光冷僻地諦視著柳尋衣,一陣輕風吹過,帶起幾縷黑髮繚繞在他的麵前,道:“你也是沈東善的嘍囉?”
柳尋衣想有所儲存,但唐阿富明顯冇有籌算給他留下朝氣,頃刻無情劍已是貼上柳尋衣的胳膊。千鈞一髮之際,已經過不得柳尋衣顧忌其他,將心一橫便要設法保命。
話音未落,唐阿富腳下猛地一蹬瓦片,身形頓時爆射而出,半空當中揮動劍鋒,頃刻間一道淩厲的劍氣橫掃而出,在夜空中盪漾起一道肉眼難見的勁氣波紋。
震驚以後緊接而來的便是氣憤,柳尋衣對唐阿富謙遜三分,卻招來殺身之禍,這又豈能令他不怒?半空當中,柳尋衣右手一甩,劍鞘高高飛起,伴跟著“噌”的一聲輕響,寒光出鞘,一上來便發揮出一招十字追魂。這是柳尋衣本身揣摩出來的劍招,但見兩道勁氣自劍鋒掃出,交叉著朝劈麵而來的唐阿富射去。
“多謝前輩脫手相救!”柳尋衣對老者拱手道。
唐阿富似是聽到了天底下最風趣的笑話,看著柳尋衣那副慎重其事的模樣,不由連聲嘲笑起來,手中無情劍向前一指,似笑非笑地說道:“我冇聽錯吧?你想和我脫手?”
“放了白女人,你我通衢朝天,各走半邊。”柳尋衣麵無懼色,道,“倘若中間冥頑不靈,那就休怪鄙人無禮了。”
“誰?”
閣樓上的白霜因為被點住穴道轉動不得,隻能悄悄地趴在遠處望著牌坊上比武的二人,眼中出現著一抹說不儘的忐忑。
“我與你無冤無仇,並且與沈東善也冇有甚麼友情,以是既冇需求幫他,也冇需關鍵你。”柳尋衣道,“你快走吧!”
柳尋衣見唐阿富如此不講事理,不由地落空幾分耐煩,沉聲道:“我該說的都已經說過了,中間也不必將對沈東善的怨氣遷怒於無辜之人,還請放人吧!”
麵對著突如其來的殺招,柳尋衣腳下輕點飛簷,身子頓時沖天而起。就在柳尋衣的雙腳飛離牌坊的瞬息以後,一道淩厲的劍氣直將牌坊上的飛簷齊齊堵截,乃至還在牌匾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劍痕,將那“風調雨順”四個大字橫著切成兩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