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馮都尉但是在找我?”
馮天霸一邊嘟囔著一邊倉促走出冷巷,孔殷火燎地跑到街上東張西望一番。苦尋無果,他不由地怒罵一聲,轉而欲衝要進鐵匠鋪扣問究竟。
“青絲坊的周老爺。”柳尋衣越想越明白,輕聲道,“陸庭湘曾派人跟蹤我,在我見過周老爺以後,陸府的人也必然找過他扣問究竟,以是陸庭湘曉得黑衣人身上穿有青絲甲,也必然能想到此事與天山玉龍宮有關。陸府的人殺了周老爺,再嫁禍給我,以後陸庭湘再把你安排到平江府衙門調查此事,他深知你脾氣剛烈,這件事若不查個水落石出,決不會善罷甘休。是以陸庭湘纔會用心安排你來霍都,為的就是找我費事……”
“馮天霸,你無妨細心回想一下,你我見麵的這幾次我何時騙過你?哪次所說的不是肺腑竭誠之言?”柳尋衣說道,“我敬你是條男人,以是不想你在霍都白白送命!我現在能夠承諾你,等我在霍都做完要做的事,就去找你。到時候我給你機遇和我打一場,你如有本領打敗我,我便跟你回府衙,如何?本日就算我向你討小我情。”
“為甚麼跟著我?”柳尋衣目光不善地盯著氣喘籲籲的馮天霸,沉聲問道。
畢竟,柳尋衣不去找周老爺,那陸府的人也不會有機遇殺他。
“那你來霍都究竟想做甚麼大事?”馮天霸還是冇忍住本身的獵奇心,問道,“與陸庭湘有冇有乾係?”
“哼!”一提起這件事,馮天霸的眼中頓時閃過一抹仇恨之色,忿忿不平道,“這件事還要拜你所賜,當夜在泉州你若肯跟我歸去揭穿陸庭湘的罪惡,我又豈會被人降職遠調?”
“不過我現在畢竟是平江府衙門裡的捕頭,你到底有冇有罪並非我說了算。我此次遠赴霍都,就是受命緝捕你,遲遲不肯脫手也是想查清你到底另有冇有同謀。既然現在你我已經捅破了這層窗戶紙,那就跟我歸去吧,統統到了衙門自有公斷。”馮天霸的語氣較之剛纔和緩很多,不過態度卻仍舊果斷。
背後的聲音馮天霸早已爛熟於心,恰是柳尋衣。他感喟一聲,敏捷轉過身來,可還不等定睛細瞧,柳尋衣倒是猛地大力一拽,直將猝不及防的馮天霸拖入一旁的陋巷中。
“實在我早就曉得你在暗中跟蹤我,但我明天並非是找你的費事,而是來救你一命。”柳尋衣正色道,“明天日落之前,你必然要分開霍都,不然有人要殺你。”
“那你是逼著我脫手了?”馮天霸右手摸上刀柄,語氣開端變的凝重。
當馮天霸下認識地再次舉目觀瞧時,本來站在鐵匠鋪裡的柳尋衣,卻不知在何時已經消逝不見了。馮天霸頓時一愣,臉上敏捷湧出一抹煩惱之色。
“脫手不急。”柳尋衣點頭道,“有機遇我能夠和你痛痛快快地打一場,但不是明天。”
“極有能夠。”柳尋衣點頭道,繼而自言自語道,“可陸庭湘為甚麼既派你來找我的費事,同時又讓白霜來找我?白霜找我又是何意?”
“周老爺被殺、我被思疑、你被降職遠調,另有白霜呈現在霍都,這些都不是偶合,這都是陸庭湘一手安排的。”柳尋衣眉頭緊皺,沉吟道,“我終究曉得白霜為甚麼會呈現在霍都了,是陸庭湘命她來的。換言之,陸庭湘實在早就曉得驚風化雨圖在霍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