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,柳尋衣不去找周老爺,那陸府的人也不會有機遇殺他。
“為甚麼跟著我?”柳尋衣目光不善地盯著氣喘籲籲的馮天霸,沉聲問道。
不等馮天霸怒罵,柳尋衣倒是俄然手肘一橫,直將馮天霸那壯碩的身軀狠狠頂在牆上。柳尋衣底子就不給馮天霸拔刀的機遇,左肘死死頂住馮天霸的胸口,右手甩出半截銀燦燦的劍鋒,緊緊壓住他的咽喉。
“馮天霸,你無妨細心回想一下,你我見麵的這幾次我何時騙過你?哪次所說的不是肺腑竭誠之言?”柳尋衣說道,“我敬你是條男人,以是不想你在霍都白白送命!我現在能夠承諾你,等我在霍都做完要做的事,就去找你。到時候我給你機遇和我打一場,你如有本領打敗我,我便跟你回府衙,如何?本日就算我向你討小我情。”
“那你來霍都究竟想做甚麼大事?”馮天霸還是冇忍住本身的獵奇心,問道,“與陸庭湘有冇有乾係?”
柳尋衣大驚,突如其來的動靜令他腦中亂成一團,思前想後也冇弄懂此中的來龍去脈,一是不明白周老爺為甚麼會死,二是不明白周老爺之死和馮天霸有甚麼乾係,三是不明白這件事和本身又有甚麼乾係。
本日,馮天霸跟蹤柳尋衣一起從龍安堆棧而來,像個冇頭蒼蠅似的在城中東奔西跑,穿街過巷,不到兩個時候,恨不能將霍都各個角落挨個走一遍,這類奇特的行動令馮天霸極其獵奇。
晌午,霍都城南一間冷巷中,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藏頭露尾,時不時地探出頭來朝著街劈麵的鐵匠鋪瞧上兩眼,不過很快又縮回腦袋,彷彿恐怕被人發明。
自從柳尋衣來到霍都,馮天霸就一向在暗中監督他的一舉一動。
“極有能夠。”柳尋衣點頭道,繼而自言自語道,“可陸庭湘為甚麼既派你來找我的費事,同時又讓白霜來找我?白霜找我又是何意?”
“馮天霸!”柳尋衣冷喝道,“我冇工夫陪你兜圈子,有話你最好直說!”
隻要馮天霸稍有異動,柳尋衣便能在刹時將其斃命。
柳尋衣欲言又止,稍稍轉念一想,便認識到此中的古怪,迷惑道:“這件事與你何乾?你是泉州大營的都尉,周老爺被人殺了,就算要查也應當是平江府的衙門來查,你一個泉州大營的都尉瞎湊甚麼熱烈?”
柳尋衣嗤笑道:“你太高看本身了,你明天還能有個差事乾,就已經算是陸庭湘格外開恩了。若他真想對於你,你覺得本身明天還能安然無恙站在這兒……”言至於此,柳尋衣的聲音俄然一頓,緊接著一個令貳心底發涼的動機,不由自主地閃現在腦海中。他緩緩放開馮天霸,如有所思地喃喃自語道:“莫非……我明白了……”
“他孃的,莫非這小子發明我了?”
“他死了!”馮天霸嗆聲道,“你敢說這件事不是你做的?”
“實在我早就曉得你在暗中跟蹤我,但我明天並非是找你的費事,而是來救你一命。”柳尋衣正色道,“明天日落之前,你必然要分開霍都,不然有人要殺你。”
“你最好先看清楚這裡是甚麼處所,你如果死在這兒,恐怕連個收屍的人都冇有。”柳尋衣毫不客氣地調侃道,“說,到底為甚麼跟著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