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就怪了!”
看著瘋瘋顛癲的洛鴻軒,柳尋衣心中又氣又惱,卻又無可何如。他反手抓住洛鴻軒的手腕,凝聲道:“公子,鐘離女人她……她現在如何?”
現在,洛鴻軒早已嚇的魂飛魄散,語無倫次:“我玷辱人家的女兒,鐘離掌門和崆峒派必然不會放過我……他們必然會殺了我……必然會!眼下,府裡來賓浩繁,這件醜事若鼓吹出去……不但我難逃一死,賢王府也會名譽掃地。另有爹……也必然不會輕饒我……完了!完了!北賢王的一世英名,本日就要就義在我手裡……”
“柳兄弟,是……是我……”門外的聲音彷彿非常嚴峻,聽上去有些結巴,“洛……洛鴻軒……”
看洛鴻軒這副傷痕累累的狼狽模樣,柳尋衣不難設想,昨夜的鐘離婉瑩究竟經曆了一場如何的人間天國?
聞言,洛鴻軒的身材驀地一顫,戰戰兢兢地抬開端來,充滿血絲的眼中刹時蒙上一層淚霧。
“嘶!”
突如其來的砸門聲,頓時將醉意未消的柳尋衣從夢中驚醒,“騰”地一下坐起家來,右部下認識地摸向床頭的寶劍。
“恰是。”洛鴻軒冒死回想著,“昨夜,我與狄大哥在東院涼亭喝酒交心,直至酩酊酣醉……”
柳尋衣強壓著心中的忐忑,低聲道:“公子,究竟出了甚麼事?”
對於柳尋衣的安撫,洛鴻軒卻像冇有聽到似的,驚駭的眼神飄忽不定,整小我還是沉浸在狠惡的發急當中。
“這……”柳尋衣驚奇萬分,不知所措。
“肇事?”柳尋衣眉頭微皺,反問道,“公子闖了甚麼禍?”
說罷,柳尋衣將手悄悄搭在被子上,儘力安撫著洛鴻軒的嚴峻情感。
洛鴻軒此言,彷彿五雷轟頂,令柳尋衣大腦一片空缺,久久緩不過神來。
“我……”被柳尋衣循循引誘,洛鴻軒垂垂從慌亂中規複一絲明智,苦思半晌,方纔神情痛苦地搖了點頭。
“砰砰砰!”
“先……先讓我出來……”
但是,柳尋衣的腦袋尚未碰到枕頭,短促的砸門聲再度響起,令他頓時從惺忪睡意中復甦過來。單手一撐,飛身下床,轉眼掠至門前,猜疑道:“誰?”
“厥後我醉的不省人事……”洛鴻軒禁止著腦中的渾沌與刺痛,儘力回想著昨夜產生的統統,“再以後……我從一陣炎熱難耐中迷含混糊地醒來,當時的我……已經躺在鐘離女人的繡床上……”
“昨夜散席後,我應邀去東院找……”言至於此,洛鴻軒的眼睛驀地一瞪,滿臉惶恐地望著愁眉不展的柳尋衣,一字一句地說道,“我昨夜見到的最後一小我是……狄大哥。”
“周穆?”柳尋衣錯愕道,“是生是死?”
“甚麼?”
柳尋衣大為光火,本想嚴詞怒斥,但見洛鴻軒這副失魂落魄的“不幸”模樣,一時候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。
休看洛鴻軒常日裡能說會道,氣定神閒,但他骨子裡始終是個不經世事的“公子爺”。昔日有洛天瑾和淩瀟瀟做他的背景,處理一些無關痛癢的小事倒是可圈可點,可一旦趕上性命攸關的大事,仍會不由自主地亂了方寸,心智全無。
“公子你……”柳尋衣難以置信地吞吞吐吐道,“你昨夜玷辱了鐘離女人?這……如何能夠?”
柳尋衣心急如焚,卻又不敢咄咄相逼。回身撲滅燭台,並斟一杯熱茶,緩緩送到洛鴻軒麵前,輕聲摸索道:“公子不必惶恐,不如先奉告我……究竟產生甚麼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