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這類能夠。”洛天瑾眼中精光閃動,低聲道,“但另有一種能夠,蒙前人成心藉此機遇,拉攏絕情穀。至於龍象山,或是被顏無極找來助拳的。”
“此事我們已叨教過洛府主,毫不會讓鄧八爺難做。”唐修忙道,“洛府主的意義是,情願將唐軒交由我們措置。你看……”
聞言,洛鴻軒懸著的心悄悄落地,轉而又將目光投向候在一旁柳尋衣,正色道:“柳門主,幸虧你帶著梅紫川及時返來,不然結果不堪假想。”
“但願如此。”
“素聞賢王府內多義士,鄧八爺更不愧為豪傑中的豪傑。”唐修大喜過望,連連獎飾道,“老朽歸去以後,定會向總管稟明統統,永記洛府主的慷慨恩德!”
話音未落,廖川揮出一記耳光,狠狠打在唐軒臉上,令其口鼻當中再度溢位一股鮮血。
“你死不死與我何乾?”鄧泉嘲笑道,“總之,任何人都休想將黎海棠帶走!”
“記下了。”
不知為何?柳尋衣此時的神情,看上去竟有些許遲疑。
不等廖氏兄弟領命,地牢外驀地傳來一聲焦心的呼喊。緊接著,唐寂、唐修在洛棋的指引下,倉促而至。
現在,黎海棠的手腳被麻繩死死綁住,身材被高高吊起。一通鞭打以後,其身上的衣衫早已破敗不堪,若隱若現的軀體上,橫七豎八地充滿傷痕,皮開肉綻,鮮血淋漓,加上他那副奄奄一息的淒楚模樣,令人不忍直視。
“軒兒,傳我號令,徹夜之事任何人不準彆傳,以免流言四起。在這個節骨眼上,我不想過分張揚,更不想讓外人看我們的笑話。”
言至於此,見鄧泉還是不為所動,唐修又趕快彌補道:“老夫以項上人頭包管,回到唐門以後,我們定會嚴懲黎海棠,給洛府主一個對勁的交代。如何?”
“我不走!”唐軒五官猙獰,冒死扭動著身軀,閃躲著唐修的雙手,對峙道,“若不能將海棠一起帶走,我寧死也不跟你們歸去。如果你們能救下海棠,我不但跟你們歸去,並且還情願在唐轅麵前主動認罪,替你二人洗刷委曲。如何?”
“鄧八爺,辛苦了!”
“敢請鄧八爺部下包涵。”唐寂滿眼苦澀地望著唐軒二人,轉而朝鄧泉拱手道,“我二人負命在身,要將唐軒帶回蜀中問罪。如果你將他打的不成人形,隻怕……我們歸去後冇法交差。”
“快說!免得再受皮肉之苦!”廖海惡狠狠地威脅道。
“嗬嗬……咳咳……”
“不可!”鄧泉當機立斷,斬釘截鐵地回絕道,“黎海棠暗放暗箭,幾乎射死府主,罪無可恕,他必須留下!”
“我也冇想到,一返來竟會碰到這麼大的事。”柳尋衣凝聲道,“隻不知唐軒……究竟是何方崇高?”
“洛老,我若將黎海棠擅自放走,萬一府主責問起來……”
似是被唐軒的前提所吸引,唐寂、唐修不由對視一眼,眼中皆是一抹躊躇之色。
“洛老請便!”
酬酢幾句,在廖川、廖海的幫忙下,唐寂、唐修將唐軒師徒從地牢帶走,血腥滿盈的地牢中隻剩鄧泉、洛棋二人。
洛棋在賢王府的職位雖不及鄧泉,但其身份畢竟是洛家屬人,再加上他年齡已高,資格頗老,是以鄧泉雖貴為八雄之一,但在洛棋麵前卻也不敢妄自托大。
“是……”
但是,麵對鄧泉的咄咄逼問,不管是唐軒還是黎海棠,皆是冇有半點覆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