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滾蛋!”
現在,獨眼男人的腸子都悔青了。他本想藉機邀功,卻不料竟給本身招來殺身之禍。
萬一動靜鬨大,前麵的費事將接連不竭。
蕭芷柔對隋佐的奪目頗感不測,她本覺得隋佐是一個粗暴不羈的莽漢,卻不料他竟有如此聰明。
蕭芷柔的語氣平平如水,雙眸中不參雜一絲豪情。此言不像是一句告誡,卻又是一句實實在在的威脅。
現在,帳內坐著十幾名副將,他們身披鎧甲,腰挎鋼刀,似是嚴陣以待,一夜未眠。
“哼!真是天大的笑話。”蕭芷柔淡淡地說道,“從始至終,你未曾問過我的姓名,何談騙你一說?”
見狀,唐軒等人紛繁神采一變,同時怒由心起,惡向膽生,欲上前與之實際。
說罷,隋佐湊到蕭芷柔麵前,與其四目相對,二人相距不過一寸之遙,中間隻隔著一層薄薄的白紗。
“額……”
“你說她是雲追月的女人?”隋佐目不斜視地問道。
“在本將的中軍大帳威脅本將,蕭穀主也算古今第一人。哈哈……”
顫顫巍巍地拿起寶劍,眼淚鼻涕流個不斷,獨眼男人不住地向隋佐哀嚎告饒。
“我看你不是一隻眼瞎,而是兩隻都瞎。”隋佐討厭地望著獨眼男人,幽幽地說道,“是人是鬼你都分不清楚,竟敢將她帶到這裡?如何?想讓她刺殺本將不成?”
“蕭穀主。”
“不知隋將軍想聽甚麼?”蕭芷柔安之若素,麵對虎視眈眈的世人,全有害怕之意。
唐軒神采一變,當場回絕道:“她是聖主的女人,豈能半夜半夜單獨步入其他男人的帳中?”
目送獨眼男人和蕭芷柔消逝在帳簾後,再看到滿臉鄙夷,目光不善的八名保護,唐軒幾人眼中的糾結之意垂垂消逝,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難以名狀的滑頭與陰戾。
“放心,你的家屬不會因你蒙羞!”
心念至此,唐軒幾人無不心急如焚,但大要上又不敢表示出太多焦炙,恐怕引發矇前人的思疑。
“隋將軍軍務繁忙,莫非也會對彆人的閒事感興趣?”
“是是是!”黎海棠趕快改口道,“是鄙人講錯,我的意義是……”
更甚者,隋佐竟對本身的處境毫不避諱,彷彿他一點也不擔憂蕭芷柔偷襲。
隻不過,隋佐雖近在天涯,但十幾名副將卻分離而坐,一旦蕭芷柔脫手,眾副將毫不會坐以待斃,定會大肆號召。
“將軍饒命,饒命啊!”獨眼男人滿眼痛恨地望向蕭芷柔,推委道,“是她!是她騙我,她和唐軒合起夥來騙我……”
“我真的很獵奇,洛天瑾和雲追月……究竟誰纔是蕭穀主的真命天子?”
但是,未等他們有所行動,保護首級驀地抽出彎刀,明晃晃的刀鋒直指唐軒等人,恐嚇道:“想造反不成?”
“你和洛天瑾、雲追月之間的事,本將略有耳聞。”
因為他背對著世人,故而旁人看不出他的喜怒哀樂。
“但是……”
“我身後,請將軍善待我的家人……”
此言一出,其他副將紛繁神采一變,同時手握刀柄,麵露防備。
話音未落,蕭芷柔雙瞳一縮,突然脫手。半空中屈指成抓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取隋佐的咽喉。
“混賬!”獨眼男人喝止道,“老子甚麼時候收過你們的銀子?休要血口噴人!”
“大師都是聰明人,蕭穀主不必找一些荒唐好笑的藉口利用本將。”隋佐嘲弄道,“以洛天瑾的奪目,豈能放你們平安然安地下山?依我之見,你們來找本將,並不是受雲追月所求,而是受洛天瑾所托。對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