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潘八爺不必多言！”不等潘八爺辯白，洛天瑾卻朝他微微擺了擺手，表示他稍安勿躁，繼而徐行走到秦明身前，輕笑道：“但潘八爺畢竟死了一個兒子，他又豈會本身害本身？以是此事在洛某看來，潘家和秦家一個死了人，一個損了名，都是無辜的受害者，都應當獲得交代。”

“你怕甚麼？”潘初八催促道，“莫非冇聽到剛纔洛府主的話嗎？你儘管斧正秦天九，老夫保你安然無事！”

“秦明，事到現在，你還敢裝模作樣？”不等李老虎開口，潘初八搶先冷喝道，“秦家許給這個狗賊諸多好處，讓他設想毒害我潘家，莫非你會不熟諳他？”

“九叔？”秦大一愣，隨之怒罵道，“的確胡說八道，把穩我撕爛你的嘴……”

李老虎死不瞑目。至死，眼中仍殘存著一絲對“生”的巴望。

“洛府主此話何意？”秦明反問道

柳尋衣越想越不對勁，心中暗道：“我曾追出潁川，親口聽那跛子自報家門，再加上江湖中，能如此不擇手腕毒害潘家的，除了河西秦氏外，也的確想不出第二家。李老虎所言應當不假。可眼下秦明與秦大的反應，卻也不像做戲，莫非此事真有甚麼盤曲不成？”

“你說甚麼？”

秦大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李老虎，轉而氣沖沖地分開禪室。

秦明忍的住，可秦大卻千萬不能忍耐。他氣的渾身顫抖，額頭上青筋暴起，“噌”的一聲抽刀出鞘，怒不成遏地直指李老虎，破口痛罵道：“你這雜碎敢含血噴人，看我把你剁碎了喂狗……”

玄明遊移半晌，回道：“此人言之鑿鑿，並且將統統說的有鼻子有眼，不像故弄玄虛。”說罷，玄明彷彿認識到秦明有所不悅，又彌補道，“不過老衲也非常信賴秦施主。是以，猜想此中恐怕有甚麼曲解。秦施主何不將秦天九叫出來，讓他們二人劈麵對證，信賴統統自會本相明白。”

“如果潘八爺想用心栽贓，又豈會讓李老虎臨時改口？”柳尋衣打抱不平道，“在潁川，確切有人打著秦天九的名義，操縱東湖幫對於潘家，他這麼做較著是想挑起事端。”

見李老虎出麵斧正，潘初八的神采稍稍和緩幾分。洛天瑾和玄明，則是彆有深意地緊緊盯著秦明。反觀秦明，神采跟著李老虎的“坦白”，變的愈發陰沉，但又礙於眼下的處境，方纔冇有當場發作。

“他……他是誰？”李老虎望著秦天九，亦是一臉茫然。

秦明緩緩起家，目光猜疑地高低打量著李老虎，可他交來回回看了半天，卻也冇猜破端倪，故而疑聲問道：“你是何人？”

“洛府主總算說了句公道話！”秦明陰陽怪氣地應和道。

“玄明大師，洛府主，莫非你們信賴此人的瘋言瘋語？”秦明強壓著肝火，轉而問向洛天瑾和玄明，“真要容他在此混鬨？”

“是……”在秦明陰沉的目光下，李老虎的心頭彷彿壓著一塊巨石，乃至都不敢抬眼與之對視，隻能耷拉著腦袋，唯唯諾諾地說道，“是……是秦天九……”

……

“如假包換！”秦明冷聲道，“你剛纔不是要與秦天九劈麵對證嗎？現在秦天九來了，你可敢把剛纔的話，再反覆一遍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