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玄明大師言之有理。”洛天瑾擁戴道,“聽聞秦天九隨秦府主一同來到少林,何不叫出來與此人對證?”
“萬一呢?”不等潘初八把話說完,秦明已咄咄相逼道,“萬一查無此事,潘前輩是否也該給我一個解釋?畢竟,我河西秦氏在江湖中有頭有臉,豈容人如此冤枉?”
“是……”在秦明陰沉的目光下,李老虎的心頭彷彿壓著一塊巨石,乃至都不敢抬眼與之對視,隻能耷拉著腦袋,唯唯諾諾地說道,“是……是秦天九……”
固然皆是其貌不揚,皆是布衣打扮,皆是腰插短刀,皆是跛子,但……不是同一小我。
柳尋衣越想越不對勁,心中暗道:“我曾追出潁川,親口聽那跛子自報家門,再加上江湖中,能如此不擇手腕毒害潘家的,除了河西秦氏外,也的確想不出第二家。李老虎所言應當不假。可眼下秦明與秦大的反應,卻也不像做戲,莫非此事真有甚麼盤曲不成?”
“這……”李老虎完整懵了,目光閃動著四周打量,彷彿想在這群人中找一名救星,可任他交來回回地看了一圈,畢竟也不知該向誰開口。
“你說甚麼?”
“你是說……有人假扮秦天九,想嫁禍給河西秦氏?”潘初八錯愕道。
“洛府主,此事……我……”
“你說是就是?你他媽覺得你是誰……”
“如假包換!”秦明冷聲道,“你剛纔不是要與秦天九劈麵對證嗎?現在秦天九來了,你可敢把剛纔的話,再反覆一遍?”
“你怕甚麼?”潘初八催促道,“莫非冇聽到剛纔洛府主的話嗎?你儘管斧正秦天九,老夫保你安然無事!”
“甚麼?”李老虎神采一變,細細打量著麵前的秦天九,連連點頭道,“不成能!絕對不成能!他豈能是秦天九?不是不是,絕對不是……”
秦大見李老虎出言不遜,敢直呼秦天九為“瘸子”。頓時大怒,一腳狠狠踹在李老虎的小腹,將他踢出幾個跟頭,同時喝罵道:“莫說河西秦氏,就算全部江湖,秦天九也隻此一名!”
李老虎滿臉錯愕,緩緩搖了點頭。不等他開口詰問,秦大已連連嘲笑道:“他就是你剛纔,口口聲聲說在潁川威脅你們的秦天九,如何現在又不熟諳了?”
李老虎迫於秦明和秦大的威懾,嚇的趕快退到柳尋衣身後,急聲道:“我說的都是真的,統統都是秦天九教唆我做的,不信……不信你們把秦天九叫來與我劈麵對證?算起來,我兄弟也是慘死在秦天九手裡,是以就算他化成灰,我也認的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
話音未落,洛天瑾猛地揮手一指,指尖射出一道淩厲之氣,刹時將猝不及防的李老虎的咽喉生生洞穿。頓時筋脈寸斷,鮮血四濺,伴跟著一聲如有似無的嗚呼哀嚎,李老虎轟然倒地,當場斃命。
“洛府主不必多言。”潘初八揮手打斷洛天瑾的勸止,麵色悲慘地喃喃自語道,“我必然要給武兒一個交代,毫不能讓他死的不明不白……”
“秦大開口!”秦明麵色陰霾,沉聲道:“潘前輩,既然潁川產生的事,不是我河西秦氏所為,那你現在是不是也該給我一個交代?”
“你……”
“此人不是秦天九!”柳尋衣神采凝重,俄然開口道,“或者說……他不是呈現在潁川的‘秦天九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