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未等林方大應對,柳尋衣已率先拄著柺杖,一瘸一拐地朝中堂走去。
柳尋衣心中一沉,故作漫不經心腸笑道:“哦!府主之命要緊,大哥還是快些去吧!隻不知……府裡又出了甚麼大事?”
“如果我們像強盜一樣,擅闖你們的國度,踩踏你們的城池地盤,殘殺你們的兄弟姐妹,你們又能剩下多少君子風采?”狄陌冷冷地說道,“賢王府與赤風嶺,一貫井水不犯河水,雖未反目,但也冇甚麼友情。你們俄然來訪,不但不直明來意,反而還用心繞圈子,莫非這就叫知禮嗎?”
查乾本想藉機吊一吊洛天瑾的胃口,卻不料洛天瑾竟會是這副不冷不熱的態度。查乾的神采不免有些尷尬,下認識地輕咳兩聲,似是替本身減緩難堪。
說罷,查乾敏捷將木匣翻開,頓時暴露兩顆慘不忍睹的人頭。
鄧長川眉頭一挑,戲謔道:“如何?莫非你們是來討要賞錢的?之前我們曾收回江湖追殺令,願出一千兩黃金,買他們的人頭,都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,本日公然一語成讖。哈哈……”
雖已腐臭,但柳尋衣仍能一眼認出,他們恰是昔日在東海茶館賣唱的劉老夫和梅花,亦是害的賢王府與將軍府水火不容的禍首禍首。
巴特爾初生牛犢不怕虎,頓時心生怒意,喝問道:“我們千裡迢迢而來,莫非你們就如許迎客?都說你們漢人知書達理,本日一見,不過是浪得浮名罷了!”
“開口!”不等巴特爾辯駁,查乾俄然沉聲喝斥,轉而向洛天瑾稍稍拱手,乾笑道,“小輩不懂事,還望洛府主大人不記小人過。”
“有何不一樣?”洛天瑾處變不驚,語氣平平如水。
春暖花開,桃紅柳綠,中原大地東風溫暖,暖意洋洋。連續數日皆是陽光亮媚,晴空萬裡的好氣候。
中堂內,洛天瑾、淩瀟瀟、洛鴻軒、謝玄、鄧長川、慕容白順次在坐。狄陌、蘇堂、洛棋三位執扇亦全數參加。除此以外,上麵還坐著淩青、陳雍等幾位門主。
“你們漢人有句話,叫‘來而不往非禮也’。嶺主之以是要幫洛府主,實在是想交友洛府主這位朋友。並且從今今後,但願洛府主,以及賢王府的各位豪傑,能與我赤風嶺,乃至大蒙古國……同心同德,共進共退!”
“我為何冇有收到召令?”柳尋衣冇心機與林方大同仇敵愾,下認識地反問道。
俗話說:天下冇有不通風的牆。洛天瑾雖早有預感,留著‘琴魔舞妖’遲早會是禍害,但卻萬冇想到,他們竟會如此膽小妄為,敢跑去塞北向蒙前人告發。
查乾見狀,不急不緩地收起木匣,笑問道:“莫非洛府主不獵奇,他們的腦袋為何會在我手裡?”
反觀洛天瑾,隻是用餘光淡淡一掃,臉上仍看不出涓滴喜怒。
時隔多日,人頭已開端腐臭枯萎,扭曲變形的腐肉上充滿乾枯的血汙,同時披收回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味。
“誰?”聽到這裡,洛天瑾的臉上終究閃現出一抹獵奇之色。與此同時,其眼底也不經意閃過一抹冷厲寒光。
“嗬嗬……”查乾微微點頭,伸手一指裝著人頭的木匣,解釋道,“實不相瞞,此二人之以是在我手中,是因為前些日子,他們偷偷跑到塞北,欲要向汪總帥告發。”
對於鄧長川和慕容白的插科譏笑,洛天瑾既未禁止,也未擁戴,隻是似笑非笑地盯著查乾,彷彿在等他本身解釋統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