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明不脫手,他派秦2、秦三和秦天九出戰。”柳尋衣直言不諱,笑問道,“秦兄究竟何意?你問這些何為?我為何越聽越胡塗了?”
“此話當真?”柳尋衣核閱著秦苦,臉上出現著一抹半信半疑的考慮之色。
“字字無虛!”秦苦舉手朝天,慎重其事地說道,“我雖殺不了他們,但也不但願看到他們事事對勁。再者,‘玄水下卷’留在潘家,我好歹另有點機遇。若被秦明拿去,隻怕我這輩子也冇機遇報仇了。嘿嘿……”
此時,秦苦卻一動不動,反問道:“莫非你就不獵奇?我與你不過一麵之緣,為何要將本身的奧妙儘數奉告你?”
“這……”
“以後為了斬草除根,秦明到處派人追殺我。”秦苦嘲笑道,“不過我命好,不但冇死在他們手裡,並且還讓我曆經磨難,繼而大徹大悟,隻用短短數年,便將秦家刀法練至大成。當秦苦的名字再度呈現在江湖時,早已不再是阿誰東躲西藏的小乞丐,而是龍象榜上的麻衣刀客“鬼見愁”。現在秦明再想殺我,已經不是一件輕易的事了。”
柳尋衣彆有深意地盯著秦苦,沉吟好久,方纔緩緩開口道:“因為你想讓我幫你拿到‘玄水下卷’。”
秦苦所言,令柳尋衣大驚失容。關於此事,他之前聞所未聞。柳尋衣一向覺得秦家嫡派是一脈單傳,父傳子、子傳孫,秉承有序,長幼清楚。卻從未推測,秦明竟另有一名同父同母的大哥。
“這……”
“叔父?”柳尋衣滿眼驚奇地望著秦苦,難以置信地問道,“也就是說……你爹是秦府主的大哥?”
“那秦家派誰?”秦苦饒有興趣地問道,“秦明出不脫手?”
“我幫你!”秦苦樸重道,“秦天九和我一樣,練的都是‘赤火刀法’。是以對於他的招式、路數,乃至是馬腳、佛門,我全數一清二楚。我能夠幫你對於他。”
柳尋衣並非婦人之仁,而是在聽到秦苦的遭受後,大有一種“同是天涯淪落人,相逢何必曾瞭解”的苦楚與唏噓。他雖未曆顛末殺父之仇,但卻也曾四周乞討,到處流浪,故而多少都能體味一些酸楚與無法。
“你……猜到了?”被柳尋衣一語戳穿本身的心機,秦苦頓時麵露難堪之色。
“無妨無妨!”秦苦滿不在乎地擺手笑道,“咱倆先在天龍堆棧聯手,徹夜又在少林相遇,這便是天大的緣分。便是有緣,奉告你也無妨!更何況,你的目標是出其不料,攻其不備,這類打法隻能用一次,下次他必會早作防備。‘赤火刀法’千變萬化,我奉告你的不過是秦天九的慣用路數罷了。”
“正因為我曉得,以是我纔不想多問。”不等秦苦把話說完,柳尋衣已獨自開口道,“因為這件事,我幫不了你。‘玄水下卷’是潘八爺的命根子,誰也不能從他手中強行奪走。”
秦苦自嘲地將眼角的淚痕擦去,臉上又規複了昔日的憨笑,戲謔道:“我已經把本身的老底揭了,你可否放我一馬?”
秦苦多年來在江湖廝混,早已養出一身“混性”。統統向“錢”和“好處”看齊,除此以外,其他任何事,秦苦都能夠視為浮雲。比如本身的淒楚出身,在彆人看來或許是“心底傷疤、難言之隱”,但在秦苦眼中,這些不過是用來博取憐憫的一個手腕罷了,並不值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