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潘家?過壽?”何善自言自語地嘀咕幾聲,考慮半晌,俄然麵前一亮,驚呼道,“莫非你是賢王府的人?”
見狀,早已按耐不住的何安敏捷衝上前來,如獲珍寶般俯在桌上,謹慎翼翼地細細觀瞧。好久以後,何安麵色惶恐地看向何善,難以置信地感慨道:“大哥,此圖是……真跡……”
柳尋衣先是威脅,而後利誘,將火候拿捏的如火純情,恰到好處。
“冒昧打攪何大人,當然是有天大的功德。”柳尋衣笑道。
“那又如何?”何善猜疑道,“我曉得你想對於他,此事我大可睜一隻眼,閉一隻眼。算是給賢王府麵子,至於其他事……我不想過量插手。”
“我如何信你?李老虎每年供奉我財帛無數,你若對於他,豈不是斷我財路?更何況,如果你想害我,那我豈不是要人財兩失?”
“大哥,嫂夫人多年來一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,有甚麼好守的?”何安委曲地辯白道,“再者說,我也隻是……隻是偷跑出來一會兒,本想快些歸去,卻冇推測竟被他們捉來?”
“我若想害你,你早就死了。”柳尋衣點頭道,“何大人無妨想想,你是官府中人,我們招惹你又能有甚麼好處?並且,你獻上晴川山川圖後,信賴也不會再在潁川這個小處所勉強責備,何大人必會飛黃騰達,躍上高枝。到當時,莫非你還會在乎東湖幫那點供奉嗎?”
說罷,何安伸手一指柳尋衣,言語雖憤怒,但神采卻仍非常顧忌,道:“他們不是我惹來的,我底子就不熟諳這些人……”
“何大人放心,鄙人自有對策。”
“嘶!”何安此話,令何善的精力再度一震。
聞聽此言,何善下認識地吞嚥一口吐沫。對於此圖,他雖早有耳聞,但倒是可遇而不成求。
“晴川山川圖!”
不過何善畢竟為官多年,又豈會等閒被人唬住,故而強作平靜地嘲笑道,“你敢威脅本官?我一貫吃軟不吃硬,有種你就把這件事捅出去,看看是你先死,還是我先死?哼!”
“不錯!”說罷,柳尋衣的目光俄然轉向湯聰。但見湯聰快步上前,將懷中所抱的一幅畫卷,在桌上緩緩展開,並問道:“何大人,可否定得此圖?”
實在何善的內心話隻說出一半,另有一半,便是萬一柳尋衣戲耍他,他今後大可向潘家發兵問罪。潘家在潁川樹大根深,另有幾十年辛辛苦苦創下的基業,跑的和尚,卻跑不了廟。
柳尋衣此話一出,何善猛地倒吸一口冷氣,方纔還非常不屑的目光,頓時變的嚴峻熱切起來。
聞言,何善一愣,轉而望向柳尋衣,以後又左顧右盼一番,猜疑道:“你們究竟是甚麼人?帶我來這兒何為?”
“聰明!”柳尋衣獎飾道,“何大人快人快語,鄙人便明人不說暗話。既然何大人曉得我是賢王府的人,那也應當曉得,我家府主與潘八爺友情匪淺。現在東湖幫對潘家咄咄相逼,我家府主天然要對其小懲大誡,以儆效尤。”
柳尋衣此話固然狂傲,但卻無不事理。何善不是傻子,孰輕孰重,他天然看的透辟。
柳尋衣緊緊察看著何善的反應,見他還是氣定神閒,目無波瀾,方纔持續說道:“東湖幫之以是能在潁川欺行霸市,為所欲為,究其本源,隻因其遭到官府庇佑。李老虎更是視大人如再生父母,對大人三天一貢獻,五天一上供,湊趣不竭。其目標,不過是想讓何大人做他的背景,好讓他能夠毫無後顧之憂的,在潁川地界稱王稱霸。是以,在本日的潁川,李老虎狂傲高傲,目中無人,任何人在他眼中都如同豬狗,但唯獨何大人,他倒是斷斷不敢怠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