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咕嚕!”
聞言,何善神采稍稍和緩幾分,他麵色謹慎地坐在柳尋衣劈麵,待他上高低下地朝柳尋衣細細打量一番後,方纔緩緩問道:“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?看著彷彿非常麵善。”
“希世珍寶當然難尋,但也要分是甚麼人去找。大人公事繁忙,日理萬機,天然得空去找,而賢王府倒是弟子故舊遍天下,想找戔戔一張圖,豈不是易如反掌?本日師爺也在此,聽聞他對古玩書畫很有研討……”柳尋衣笑道,“何不讓師爺上眼,一鑒真偽?”
言儘於此,房間內頓時墮入一陣沉默。何善目光閃動著,幾次考慮著此事的得得勝弊,而柳尋衣則是不緊不慢地自顧喝茶,也不催他。
“既是如此,還讓他主動來求大人便是。”柳尋衣沉吟道,“從現在開端,城中不管產生任何事,不管李老虎再派何人乞助,大人都無需理睬,我要逼李老虎主動來求大人。到時,大人再與他相約於此,以後的事,就無需再勞煩大人了。”
“你就不怕我殺了你?”何善話鋒一轉,言語中殺機儘顯。
實在何善的內心話隻說出一半,另有一半,便是萬一柳尋衣戲耍他,他今後大可向潘家發兵問罪。潘家在潁川樹大根深,另有幾十年辛辛苦苦創下的基業,跑的和尚,卻跑不了廟。
“若大人肯交鄙人這個朋友,不但你私養小妾的事不會被捅出去,就連這幅晴川山川圖,鄙人也願雙手饋送。”柳尋衣神采一凝,伸手指向一旁的木箱,正色道,“並且,這裡另有白銀十萬兩,也一併貢獻給大人。”
好久以後,何善眼神驀地一狠,咬牙切齒地說道:“罷了!東湖幫這兩年日漸勢大,李老虎也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裡,現在借你們之手撤除他,對我而言一定是好事。就算我不能是以失勢,大不了今後再另擇彆人,代替李老虎便是。”
“就算何大人不想交我這個朋友,也一樣保不住東湖幫。待我率弟子強勢殺入,一樣能夠滅他滿門,隻不過是多費些力量罷了。但與此同時,何大人的三位美人,也會呈現在令嶽丈麵前,到時後院失火,何大人可不要追悔莫及。一邊是名利雙收,一邊是家破人亡,我想何大人應當曉得如何挑選?”
“眼下李老虎整日龜縮在東湖幫內,要對於他並不輕易。以是我想引他出來,但卻又請不動他的台端。是以想煩請何大人出麵,將李老虎‘請’出來。”柳尋衣開門見山地說道,“隻要李老虎一到,何大人的三名小妾、十萬兩白銀,以及這幅晴川山川圖,你可全數帶走。”
“何大人如何曉得?”柳尋衣話音未落,便已猜破啟事,點頭笑道,“是了,必然是東湖幫的李老虎奉告大人的。”
不過何善畢竟為官多年,又豈會等閒被人唬住,故而強作平靜地嘲笑道,“你敢威脅本官?我一貫吃軟不吃硬,有種你就把這件事捅出去,看看是你先死,還是我先死?哼!”
“我若不承諾呢?”何善語氣不善地摸索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