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說錯甚麼了……”
“甚麼意義?莫非你思疑我和陸庭湘暗中勾連?冷依依,我早知你看我不紮眼,但你不要血口噴人!”
麵對冷依依非常露骨的諷刺,董宵兒氣得神采漲紅,恨不能立時抽出本身的赤練長鞭與其廝殺一場。
丁傲的闡發令董宵兒恍然大悟,同時對陸庭湘的寒微姿勢漸生對勁之情,調侃道:“算他聰明,曉得向塢主示誠。”
“這……”
見金複羽的神采愈發丟臉,宋玉和冷依依皆冷眼旁觀,與董宵兒同出一脈的丁傲實在不忍心看她的笑話,因而壯著膽量替她得救;“倘若我們對陸庭湘的示好不睬不睬,豈不是逼他重新投奔柳尋衣?”
“大奸似忠,大偽似真,大惡似善。柳尋衣不愧是洛天瑾的兒子,往上爬的手腕不但和洛天瑾如出一轍,乃至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。”金複羽凝聲道,“柳尋衣用重情重義的虛假裝點本身,給我們一個小覷他的來由,他則出其不料,攻其不備,在統統人反應過來之前搶先達到本身的目標。實則,這些年死在他手裡的人不比你們任何一名少。你們無妨細細回想,柳尋衣的仁慈和道義並非一視同仁,而是因人而異。他以德抱怨的多數是一些無關痛癢,或者對其構不成威脅的宵小之輩。而那些真正能令其死無葬身之地的敵手,柳尋衣殺得潔淨利落,一個也冇有放過。更有甚者,他殺人的手腕遠比很多窮凶極惡之徒更加殘暴。好似……在唐古拉山被他活生生割下頭顱的簡仲,另有被他用劍柄洞穿胸腹的清風,如此血腥殘暴的虐殺,又豈是善類所為?他殺了權勢滔天的清風,卻放過日暮窮途淩瀟瀟,既處理了大患,又留下了雋譽,莫非還不敷以申明題目嗎?”
“如果你是微不敷道的江湖末流,大可指著柳尋衣的鼻子破口痛罵,完整不必擔憂他抨擊。可如果你是雄踞一方的武林巨擘,哪怕你冇有獲咎柳尋衣,也要謹慎防備他會不會找個冠冕堂皇的藉口對你趕儘撲滅。”
“你們現在要做的,不是設法對於柳尋衣,而是重新熟諳他。”金複羽淡淡地說道,“你們一向以為柳尋衣能有明天的成績,皆因其背後的諸多背景?實在不止你們這般以為,我料當今武林大多數人都這般以為。你們一定傲岸,但對柳尋衣倒是發自心底的輕視,也恰好因為你們的輕視,纔會頻頻敗給他。與柳尋衣打過交道的人中,不乏聰明絕頂的老狐狸,也不缺傲視天下的真男人,洛天瑾、清風、任無涯、宇文修、秦罡、顏無極、雲追月、陸庭湘……當然也包含我,乃至連蒙古朝廷和大宋朝廷中的一些權貴,都或多或少地在柳尋衣手裡吃過虧。但是,這些曾經或現在與柳尋衣為敵的人,要麼死走流亡,要麼日漸式微,反觀柳尋衣卻頻頻死裡逃生,乃至破繭成蝶,這統統究竟為何?”
“董宵兒究竟是真胡塗?還是裝胡塗?”冷依依話裡有話地問道,“如此低劣的欲進先退之策,莫不是你收了陸庭湘甚麼好處?”
“塢主一言,令我等醍醐灌頂……”
“塢主息怒,我等知錯!”
“不錯!”董宵兒見勢頭不對,趕快收斂笑容,隨聲擁戴,“不怪塢主對貳心有不滿,實在是陸庭湘過分厚顏無恥!他湊趣柳尋衣不成纔來投奔我們,把金劍塢當何為麼?替代還是候補?依我之見,塢主不必睬他,該死他自生自滅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