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唐蓮1_第二節 三味雜陳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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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若喘病犯了,重咳幾聲,痛磨難當,險從頓時滾落。沉吟好久後,文若呼吸漸趨陡峭,他伏著馬背,勉強直起腰背,一縷暗紅色光暈映入視線。文若眺眼向上流望去,河沼之間,一團團豔如闇火的蓮花清楚閃現,雷光若染,將花的色彩映得忽隱忽現。

“你為何要救這幾人,說不出來由,我不會成全你。”文若心中起疑,上前一步,咄咄逼人地問道。

烏黑子跟餓黃羊叫得越是殷勤,文若越是心中悔恨,他是恨不得抽出兵士的腰刀,一刀將這幾個勞役開膛破肚,可轉念想想,這是王亂的地盤,王亂此舉,不過是想讓本身開個金口,順小我情,饒了這幾個男人性命。文若知其心機,但這幾名勞役誹謗父親,言辱母親,文若深恨於此,當然不肯就此罷休,隻不過此時現在,文若心中所慮,並非幾個勞役的存亡,而是方纔那番話閒談的真偽。

“公子問就是,何必有所顧忌?”老儒生口氣倔強道。

“你不過是想救這幾人道命,說來輕易,隻要你願以命相抵,我就請王大人饒他們不死。”文若不肯在王亂麵前示軟,更不肯讓他曉得本身的真合企圖,無法之下,他隻能以進為退,寸步不讓。

“可不是嘛?”烏黑子咧著大嘴笑道:“香火都接到人家西寧王妃那去了,我還傳聞當年我們的長史大人和西寧王那還是存亡之交呢,這樁子醜事兒一鬨啊,兩人就再冇來往咯。”

“妙!妙哉!”王亂聽聞此計,不由得擊掌稱快,心想這陳家公子還不是普通紈絝後輩,年紀悄悄,不但聰明識體,更曉得這殺人誅心的事理,因而笑道:“哎呀,陳公子不公然機靈不凡!好,好,統統任憑陳公子叮嚀,隻要您消了氣,統統叮嚀,不必客氣,下官照辦就是。”

“草民姓丘,名忠鶴,劍南人氏。”那老儒生飄著幾近掉光的頭髮,幾次嘶聲喘道。

王亂一聽,非常舒暢,心底這兩碗水端平了,便再無顧忌道:“是,陳公子。”回身叫喚道:“來人!將這幾個勞役拖進山裡,砍了,喂狼。”

文若深思好久,終究開口道:“老先生,當年家父為何與西寧王反目?是否真如烏黑子那幾個勞役所言?”

“父親,路上雨太大,兒遲來一步。”文若謙虛作揖,謹慎翼翼說道。

“誰是長舌婦?嘿!我說你個老儒生,敢跟我們在這咬文嚼字,也不怕折了你這條狗腿!”烏黑子像挪板凳似的,一把推開繞道而過的老儒生,老儒生瘸了一隻腿,站也站不穩,一跟頭栽在地上,雙手掐著碎石堆,愣是半天冇直起腰來。

“這長史大人夠狠心的,冇事糟蹋自個兒兒子,乾我們這差事,也不怕絕了這根兒香火?”三十出頭身材矮壯的烏黑子小聲嘀咕著。

說罷,老儒生一瘸一拐沿著洞口的亮光與文若走出洞去。

“方纔烏黑子等人所說,關於西寧王與我父親大人之事,是否失實?”文若從身後柳葉夾下一撮葉片,揉於手心。

話音未落,一個帶著鬥笠長相斯文的老奴役插了句嘴:“你們幾個長舌婦,咳咳,謹慎禍從口出。”

王亂吃了一驚,萬冇想到這長史少爺年紀悄悄,竟是這般心狠手辣,可那老儒生聽後倒是乾坤穩定,一臉視死如歸,頹靡多時的雙眼彷彿俄然有了精力,瞪得溜圓,凜然道:“草民情願,毫不懺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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