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唐蓮1_第一節 長史之子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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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貶官散財實乃下下策,曲覽是斷不會如許自掘宅兆。”陳富笑道。

“要想彙集曲覽的罪據,置其死地,那還不易如反掌。”文若神情略顯無助回道。

文若思來想去,不吐不快,可又不能在這個家臣麵前外露惶恐,丟了父親朝廷命官的嚴肅,乾脆他將計就計,以曲覽為梗,一問道底:“飛鳥儘,良弓藏,狡兔死,嘍囉烹,待到天下無戰事,恐怕曲覽遲早是俎上魚肉。”

“這又是為何啊?”文若驚厥道。

“依我大唐律,官身嚴禁涉商,違者極刑。”文若滿身仰在交椅上,斜眼盼望著陳富神采,見陳富執意裝傻,乾脆了當道:“安南都護府多數督兼交州刺史曲覽,借朝廷之名,擅自命令封山開礦,擯除山民,這是其罪一,其罪二,曲覽私設西江櫃坊,從中謀取暴利,遠的不說,就說這賬簿,單單安南十三州,僅此一季,兩稅就有近三十萬兩,堪比關中京畿地區。這賬簿上麵白紙黑字,每一筆賬都記得清清楚楚,可這些年下來,西江櫃坊走了上百萬兩白銀,上萬兩黃金,皆是泥牛入海,有進無出,我就是想問問富伯,你身為櫃坊總管,執掌櫃坊統統金銀絹帛,對此倒是不驚不乍,不聞不問,我等拆東補西,把這賬目做得美滿,上繳朝廷,可這金銀錢兩卻鬼使神差地冇了,也當真是奇哉怪也!”

“謝少爺寬宥。”陳富停頓半晌,撫須多少,拂袖抬手,表示擺佈退下,隨後啜了口茶,潤了潤嗓子,衰老鏡潔的眸子在眉底下咕嚕一轉,淡淡說道:“少爺應當有所曉得,自古以來,嶺南盛產金銀,大唐開元今後,交州漸入富庶,吾皇萬歲,聖明神武,除邊患,平四海,和蠻夷,攘外族,欲成千秋大業,隻不過,兵鋒所向之處,不免有所涉及。”陳富低下頭,眨了三下眼,測度著文若神情,見其聽得來勁兒,並無惡感非常,持續說道:“兩軍對壘,將士廝殺,明麵是以士氣相抗,兵戈相拚,實際上,是以國力相抵。國力強,則兵馬人丁源源不竭,方可開疆裂壤,製霸一方。話雖簡樸,可一旦邊關烽火燃起,軍隊的統統開消全數要由朝廷全權供應,賦稅,人丁,兵馬,軍器都要為其所耗,為了多打敗仗,減免傷亡,對於朝廷來講,這些需求之需天然是多多益善。”

“正如老奴方纔所言,安南都護十三州屬大唐邊疆,蠻漢稠濁且風俗浩繁,蠻漢混居已有百年,其地名為都護,實為皋牢。自曲覽上任以來,其治下百姓雖有摩擦,但久無戰事,蠻漢敦睦而居,官倉糧食充沛,兩稅準期上繳,金銀供奉頻繁。對於這些在外官吏,特彆是遠在天涯的封疆大吏,皇上對他們最大抵求是自治一方,曲覽雖已民氣喪儘,但終歸在陛下即位這十幾年守住一方承平,隻要西南邊疆安寧,皇上也便可動手措置其他軍國要務,這麼衡量下來,曲覽也就功過參半了。”

“莫非曲覽封山開礦,獨斂金銀,父親開設櫃坊,以官行商,都是天子陛下暗許支撐的?”文若雙手悄悄一拍,眉頭緊皺道。

“隻不過皇上也不好管啊。”

“曲覽惡貫充斥,眾所周知,你不必為他抵賴。”文若公理凜然道。

“公子少讀史家百學,當真與那些吟詩作對的公子大有分歧,少爺年紀雖輕,看題目卻邃密老成,老奴非常佩服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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