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聽得那北條暴喝一聲,回身之時已失了性命,其他二忍者亦然。
玄真道:“僅為一猜想罷,那人身份臨時辯白不得,其目標亦是不知,略留意些許便可。”
“不知,先前以相人術觀其麵相,便覺有些許奇特,現在已有五分確信......”隨即閃身拜彆。
玄真瞟其一眼,儘是搬些平常話,與照本宣科有何異也。隨即道:“談談命之論。”
其聲倒是深厚韻長,令得李煦寧愈起疑慮,欲以六通觀之。
李煦寧轉首望時,隻見那三丈開外的一梅花重簷亭頂雷公柱上,不知何時已多了一人影。
常徴直瞅那人麵龐,道:“冇啥古怪,火形麵相。不會是發覺錯了罷。”常臻倒是並未忙著下判定,而是望向玄真。
那人道:“恰是如此,了脫存亡,證悟大道。然自古及今,修道者多如牛毛,成道者卻如麟角。不出陽神,終是虛妄。昨日街頭猶走馬,目前棺內已眠屍。待壽儘身腐,或為鬼仙,或行投胎,諸多手腕,可貴真道。”
常臻、常徵隻得不再究底。
世壽有量,道域無疆。”立於旁側的常徴當即補道。其長年於崇光塔官網等處解答疑問,常常便欲矯飾一番。
瞅其二人那副模樣,玄真起了考校心機,笑道:“既已談及此中之事,本日便論上一番。道海無涯煉作舟,揚帆起航永無休,為道是從孤前去,回光目睹慧眼籌。天降大任誌人修,勞其筋骨用心求,陰陽調和三有興,道氣常存定有秋。修真求道,了脫存亡,證悟大道,豈是易尋?如何可尋?”
......
那人著一身墨色長袍,李煦寧觀其麵相,額窄頦豐、頤邊少鬢、麵色赤燥,清楚一純火形人麵相。須知千人千年,萬人萬性,當真純形之人頗少,多為兼形之人。雖存了些許疑慮,倒也並未窮究,李煦寧心下略作推斷,出聲道:“前輩來自那邊?”
“哦?”三人被勾起興趣。
那人瞅了李煦寧二息不足,後極目望向崇光塔方向,先是唸了“崇光塔”三字,獨自問道:“修道者為何?”
常徵立時打了雞血般,道:“我道門攝生之道最高境地便是與道合真,天人合一,屆時方可與道同存,超然乎物境以外,清閒乎有為之鄉,與六合而同參造化,乘品德而放遊無窮,此之謂不亡之壽也。
“道不言壽。”玄真輕喃。
隨即與李煦寧道:“那人可流露身份?是何樣貌?”
玄真沉吟些許,問道:“這報酬何境地?”
然,大道五十,天衍四九,人遁其一。一即為變數,為不肯定之意,可代萬物生靈,非獨一人爾。《周易.繫辭上傳》雲,大衍之數五十,其用四十有九。分而為二以象兩,掛一以象三,揲之以四以象四時,歸奇於扐以象閏,五歲再閏,故再扐而後掛。天一地二,天三地四,天五地六,天七地八,天九地十。天數五,地數五,五位相得而各有合。天數二十有五,地數三十,凡六合之數五十有五。此以是成竄改而行鬼神也。
常徵當即道:“我道家有二論,統統皆有定命,天命難違者,一也。我命由我不由天者,二也。”
“......”
是故,萬物規律穩定,留一線朝氣。統統皆有定命以後,統統又皆有變數。而我命在我不在天即為得道真人之所見,而我道家修行便是爭得那遁去之一,爭得得道之法,爭得與道合真,爭得不亡之壽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