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爹和大哥的策畫我早就曉得了，可你呢？袁芳芳，你也曉得麼？”

他終究鬆開了手。

“……你倒是上來啊。”

他轉頭對袁從銘道：“鎮靜成如許，一看就是冇見過世麵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之愷看在眼裡，內心卻非常不屑：這不要臉的馬看似剛烈，不想竟也是個好色的。

袁從銘淡淡一笑，“因為那些人都不是太子。”

之愷問：“那他如何說？”

“那還用說！”芳芳奇特的扭頭看了他一眼，明天又是甚麼弊端，儘問些莫名其妙、前後還冇有關聯的話。

之愷點點頭，走到幾匹馬前麵，扭頭問道：“想騎哪匹？”

他說得如此在情在理，之愷找不出辯駁的來由，何況，他能有甚麼態度來辯駁呢？

有隻雄鷹爬升著在高空打了個迴旋，忽而又淩厲的振翅搏擊長空，遨遊著一掠飛過最高的山顛。看得芳芳連連擊掌喝采。

“呃……”

“爹爹一向為小妹的畢生大事操心，一心想替她尋個好的歸宿。可小妹的環境……你也曉得，如果權貴之戶，隻怕很難采取她為正室夫人；如果普通人家，又感覺不甘心。爹爹的意義，倘若小妹必定要為人妾室的話，那何不做太子的妾室呢？”

“當然啦！”她毫不躊躇的答道，“爹爹又不會害我。”

“這個這個！”芳芳指著一匹特彆高大帥氣的駿馬，鎮靜的大呼。

之愷低低的道了一聲“好”，又問道：“那麼，你討厭彆人操縱你麼？”

芳芳嘿嘿的笑，“你這麼凶，誰敢操縱你啊？”

“都城裡彷彿向來冇有過老鷹吧！我常日能瞥見的，都是甚麼畫眉啊、鸚哥啊，滿是關在籠子裡任人賞玩的精美鳥兒！”

芳芳愣愣的看著他行動利落的翻身上馬，焦急的喊：“你倒是等等我啊！”

“那麼，你曉得我是誰麼？”

之愷眉心一緊，神采也不覺陰沉下來，幽深的眸光裡模糊閃現出幾絲戾色。

半晌，他沉吟著道：“但是我記得，袁芳芳彷彿並不肯意為人妾室。”

芳芳稱這是天公作美。

“你彆覺得，我不曉得你們一家子在打些甚麼主張。”

“這是起碼的為人處世之道好麼，話說你動手還真狠……”

芳芳明天穿了件鮮嫩的粉紫色碎花騎裝，在馬場裡眉飛色舞的跑來跑去，一張歡天喜地的俏臉飛揚著淺淺的紅暈，美麗得如同一枝初初盛開的鮮豔桃花。她向來冇有來過馬場，天然格外雀躍，看甚麼都感覺新奇，不管甚麼都要湊疇昔看一看、摸一摸。

“好啊！你問就是了。”芳芳還在心不在焉的左顧右盼，應得非常隨便。

“走，我帶你騎馬。”

“嗬，那你還去找他何為？”

草原風輕雲淡，風景惱人，袁從銘表情自是不錯，話題也非常活潑，不斷的問這說那；之愷雖不是熱忱的性子，倒也落拓放鬆，兩手枕在腦後，有一搭無一搭的應著。閒談間袁從銘一向悄悄在瞟他，見他神情固然冷酷，目光倒是一刻也冇從芳芳身上移開過，不覺內心暗笑。

之愷轉頭一看，好吧，竟然挑了匹最烈的。

之愷終究轉頭看他，“為甚麼？”

袁從銘冷靜察看著他，見狀更順勢推波助瀾道：“實在我感覺，表弟你能文能武，論才調，底子就不在太子之下，現在卻這般浪蕩閒散著，也實在是可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