尋芳記_第36章 遠走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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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曉得。”袁光正道,“已經三個月了麼?”

涼春丟下芳芳,自行搬了把椅子坐到門外,抬頭閉目,悠哉悠哉的曬太陽。

是夜袁光正便情談款敘,謹慎翼翼的哄著安伶,奉侍得既殷勤又妥當。直見安伶鎮靜愉悅,這纔開端拐彎抹角的提消弭芳芳禁足一事……安伶正值耳熱之際,一時也糊裡胡塗,不想拂了興趣,便胡亂應下。隻過後細細一想,才反應過來,氣得直罵袁光正狡猾,但是話已出口,也不便收回,隻得活力作罷。

涼春誇大的捂住臉,從指頭縫裡鄙視芳芳,“蜜斯這話好冇知己,忘了人家是如何被逼去放逐的麼,還罵人混蛋……”

涼春勸她不住,便開端亂出主張:“要不,我去請夏女人過來陪蜜斯說說話……”

袁光正見狀立即喝斥:“好個長舌的丫頭,這等笨手笨腳,如何服侍人的!”

涼春大驚,手一抖,一壺茶全數潑在芳芳鞋上,“蜜斯……你!”

芳芳不堪酒力的趴在桌上,帶著哭腔絮乾脆叨的,又提及那日與之愷的辯論來。夏小蟬聽得蹙眉點頭,連聲道:“彆人說他甚麼,他便也罷了;可你那般曲解他,他必然很難過……很受刺激吧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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芳芳轉頭來,又不幸巴巴的拉著袁光正衣角,“爹爹,夫人說要關我三個月……”

至於袁光正,現在便是退守冬眠,乘機再戰。城府深重如他,雖不肯就此認栽,但是值此風口浪尖之時,他也毫不會去頂風作案,隻作低沉受挫之狀,臨時退而靜觀,隻待度過此劫。

芳芳擦著眼淚,勉強接過來又看了看。公然,夏小蟬在信中寫了,說之愷此番是主動去了天子處認罪,請纓以百姓身份隨軍戍邊,連分開的時候都有提及――是正月二十。

一見了麵,芳芳先哭了一場,袁光正勸之不迭。芳芳一邊哭一邊抱怨袁光正,說為甚麼不奉告她之愷要去南疆戍邊,害得她連挽留的機遇都冇有如此……

芳芳忙道:“另有一個月。”她不由又哭了兩聲,“但是……我受不了了……”

芳芳一邊說,一邊崩潰大哭,“軍中鐵紀嚴律,那裡是他這野人呆得住的處所……不被烽火燒死,也遲早被軍法正法……”

涼春嚇得從速拾起信箋來,四下環顧,塞到袖子裡藏好,獵奇道:“如何了?夏女人是如何說的?”

芳芳哭得收不住聲。她如何能忘,若不是因為她,他會持續悠哉悠哉的當他的紈絝公子,如何能夠跑去疆場上接受那刀劍無眼的險惡!

芳芳也頓腳,“還不下去!”

芳芳一臉委曲,持續垂淚道:“我都不能出門,哪有機遇肇事端。”

之愷還失魂落魄的呆站在原地,目光尚且怔怔的鎖住芳芳拜彆的方向。半晌,他對著夜空長長撥出一口氣,生硬的轉過身來,擦了擦眼睛,“我……”

嚴逸漸漸走近,“我同你一道走。”

既是如此,對之愷的事情,袁光合法然也不會隨便評價。芳芳常常抓著他詰問,他也隻草率的安撫幾句打發,再不肯多言。

夏小蟬見了芳芳到訪,自知其來意,倒也不如何不測,隻先請坐斟茶,非常天然殷勤。芳芳趕緊客氣,一邊說“不消”,一邊讓涼春抱上一罈百花酒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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