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不到的東西，那就毀滅好了。

父皇抱著嚇呆了的三皇子，目光和順顧恤。他一邊柔聲地說“爹爹給你報仇了”，一邊從她的身邊大踏步的走過。

他有英挺的鼻梁，弧度完美的嘴角，扯出最雲淡風輕但在她眼裡倒是山崩地裂的一場淺笑。

虎魄被那一眼看得內心怪不是滋味的，想不明白本身到底做錯了甚麼，更不明白公主為甚麼反要幫著外人。她也不是甚麼好脾氣的主，福了福身子，陰陽怪氣地回了一句，“虎魄錯了，還請公主息怒”，便風風火火地走進了公主府。

那些每天在心底迴旋著、躁動著彷彿要行刺掉她的戾氣俄然溫馨下來。

“你如何曉得是個小丫環？”玉寧公主詰責，她聽到冇有找到人，內心壓著一團火，聲音都變了。

打的動靜那麼大，這叫她如何瞞？

玉寧公主甚麼也顧不得了。

走的那樣急，一點風采都冇有，衣襬還打翻了青花瓷的茶盞。

可那不是屬於她的。

“有乾係！”九悅踮起腳，在千潯的額頭上用力地彈了一下，凶巴巴、氣鼓鼓地說，“師兄，你等著，看我不好好罰你！”

如果我有錯，那我錯在那裡。

為甚麼，統統人都不對我好。

那樣和順的，能夠將統統都熔化的眼神。

阿誰女人在人前永久擺出一張和和藹氣的笑容，溫言軟語，彷彿誰有甚麼委曲都能夠跑到她的跟前痛哭一場，想來那是她母範天下的麵具。她在本身的宮中卻總喜好發脾氣，像一點就著的火藥包，冇事還會自燃。

玉寧癡了，過了好久纔有情感悸動地從心底生出來，是龐大而極度的情感。

……

玉寧公主本來的打算是，她把千潯想方設法地留在公主府裡，不讓他曉得內裡的動靜。然後派人殺了九悅，趁著千潯哀痛痛苦之際，軟言安撫他，漸漸地住進他的內心。

那是玉寧公主十一歲的一個夏天，她按例來和阿誰女人一起用晚膳。還冇進宮門，就見到宮女們噤若寒蟬地跪了一片，頭保持著生硬貼地的姿式，玉寧隻當阿誰女人又發脾氣了。

“傷到了，”九悅白了千潯一眼，冇好氣地說，“痛死了。”

彆人的名字。

玉寧彷彿永久都是置身在一片空蕩蒼穹的局外人。

……

“一目瞭然的事嘛！阿誰少爺瀟蕭灑灑啥也不拿地走在前頭，不幸那小丫環抱著個有她半人高的罈子，屁顛屁顛一起小跑地在背麵跟著……嘖嘖嘖……”侍衛總鄙見公主陰沉著一張臉，趕緊拍著胸脯打包票，“小的已經派人四周張貼了通緝令，阿誰小妖女隻要還在昌羅城，就冇有抓不到的理。”

太陽的輝光脈脈的照在他身上，為他鍍上了一層虛幻的光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