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蘭芷思及趙家同那人的乾係……腦中靈光一閃,這王氏,該不是蘇慕淵派來的吧?
而旁的人又是如何看她的?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兒,又是高貴的少夫人,卻過的比丫頭還不如,蘇府的下人們,有幸災樂禍的,也有顧恤心疼的,可大多數,還是看熱烈罷了。
阮蘭芷不由得又憶起幾日前,蘇慕淵無臉無皮地對她說的那些話來:“阿芷,你這兒可比疇前小多了,也罷,你還小,今後我好好兒替你養著,保管這對桃兒比疇前還大些……”
厥後老太爺一過世,老太太當即嚷嚷著要分炊,阮家的田莊鋪子宅子,十足都被她大包大攬個一乾二淨。而這兩個妾生子帶著自個兒的親生娘,各自分了個勉強能遮風擋雨的屋子以外,再無旁的財產,簡而言之,他們幾近是被趕出了阮府。
但是世事難料,誰曉得厥後這兩個庶子倒也爭氣,考取了功名不說,官位倒比阮大爺這個使銀錢捐來的官還要略高些。
光是想一想這些,阮蘭芷的俏臉兒就不受控地紅了起來。
恰好這些毒手的事兒,阮蘭芷上輩子壓根一件都冇趕上過……
可上輩子她在蘇府,卻又冇傳聞過頂頂大名的蘇侯爺有個甚麼表妹,他除了身份寒微又早逝的孃親,以及戰死疆場的老侯爺以外,就再冇有甚麼靠近的人了,至於所謂的表親,那就更是聞所未聞了。
王氏先是命人端出幾個朱漆盒子,翻開來看,內裡裝了百年山參,口裡還先容著,量參之華,攝生臻品,是給老太太養身子的。然後是那木匣子裡的冬蟲夏草,靈芝雪蓮,此乃高原珍寶,希世仙草,益壽延年,性溫補寒,再又是翻開幾個錦盒,內裡裝著金絲血燕,以及一匣子裝的滿滿鐺鐺的南海走盤珍珠,這些則是給府上的嫡女人養顏的。
老太太本來也是將信將疑,阮仁青如許的小人物哪能勞動堂堂威遠侯來幫手?可厥後趙有良的夫人王氏,又提著好些補品送來阮府上,那嘴也跟塗了蜜似的,說的天花亂墜,眉飛色舞,當時阮蘭芷就陪著老太太坐在堂屋裡,聽著這位趙大的母親一個勁兒地說著些討喜的話:
當時,婆婆周蓮秀興趣來了,直接叫她包辦了院子裡統統丫頭的事兒,那是好幾人份的沉重活兒,卻還不準旁的人幫她,其目標不過是為了看她那逆來順受的模樣罷了。
老太太見狀,內心氣得直罵這幫子狼心狗肺的東西該死,可麵兒上也拿他們冇轍。
就在老太太為了自家兒子一籌莫展之際,阮府又迎來了一名高朋,此人身量中等,端倪馴良,約莫四十歲高低的年紀。顛末一番先容,方纔知,本來他竟是趙大女人的爹爹,趙有良。
但是阮蘭芷卻冇有半分不美意義,畢竟她手上和腳上的傷,都是拜這位庶姐所賜,常常思及此,她隻恨不得拉著薛家哥哥多在阮思嬌麵前晃一晃,才解氣呢!
那些個狗仗人勢的下人們,隻要每逢蘇慕淵呈現,必定就對她非常客氣恭敬,可當他一走,卻又故態萌發,隻不過……厥後那蘇慕淵在蘇府裡與她“巧遇”的次數倒是越來越多,幾次三番以後,就再也冇有下人再對她不敬了,乃至連蘇寧時與周蓮秀用心刁難她的時候,下人們也搶著幫她做活。
上輩子嫁進蘇府後,阮蘭芷也聽過蘇慕淵這位大伯很多的傳言,從下人們議論裡,曉得他是塞北的庇護神,令突厥人聞風喪膽的“修羅”。也有說他性子冷酷,不近女色的。當然,那也是僅限於蘇慕淵尚未閃現他的“真臉孔”之前罷了。